一阵微风来,将她的衣摆轻轻一吹,便有衣袂翻飞。
这样一个平常的瞬间,她倒是没在意。
可就有江南才子远远的看见了。
或许脸都没看清,可才子们总是浪漫的。
他们愿意相信想象中的绝色美人。
所以,便有了好几首诗词的传唱。
不过此时,倒也没有人知道。
众人进了别院,舒乘风拒绝了官员们的邀请。
不过须臾,慕容氏的人还是来了。
来的是慕容晚晴的父兄们。
自然,舒乘风也见了一面。
后院里,雁南归更衣:“慕容良媛去见她父兄了?”
“是啊,奴婢看慕容良媛换了一身百蝶穿花裙,梳着个挺高的发髻。”降香道。
“应该的。”雁南归换好了衣裳就坐下来喝茶。
“是啊,如今是慕容良媛该高兴的时候。过几日回府去,也就没这份心思高兴了。”降香道。
“府里啊……”雁南归摇摇头:“说毒死人就毒死人。砒霜这种东西不算难得。可府里进出是要检查的。轻易就拿来了?”
“虽说是要检查的,可要是夹带进来……难免也没有要查的那么仔细。”降香小声:“这府里,有时候……带东西进来,贴身的话,门口也不好查。只是塞点钱就过去了。倒是不知怎么就叫那韩承徽喝进去了。”
“那谁知道呢,左不过就是丫头们做的,或许她们自己也不知道。搬去了福玉阁里,不是边缘地带么。”雁南归摇摇头。
“是啊。可惜了韩承徽,小产的不明不白,死的也是不明不白的。”蝉衣也摇头。
“卷进旁人的争斗里,要是自己站不稳,死了也白死。说不得还要背着罪名死。”雁南归道。
不用几日,就是韩承徽挑唆谋害,然后自己畏罪身亡了。
不然还有更好的棋子来平息宁氏和叶氏的闹腾?
至于冤不冤,前朝后宫多少人,都死的悄无声息,算什么呢?
“快别想这些不高兴的事,天气这样好,良媛要是有精神,去这里花园看看?奴婢刚才问了,这别院里的小花园里,颇有些意思呢。”
“花园就算了,明天要是可以,就出去走走。殿下还欠着我一场戏呢,就算不看戏,我也想出去走走。”雁南归道。
“那也好,那现在,您歇会?”蝉衣问。
“嗯,就坐一会吧。”
前院里,慕容良媛见着了娘家人,自然欢喜。
听着父亲训导了一番,又问询了家里的事。
“府中一切可还好?”慕容谚问道。
“回父亲的,一切还好。”慕容良媛道。
“那就好。此番殿下带你来,倒也是好事。只是如今京城中,局势并不明朗……”
“父亲,依着女儿看,太子殿下定能突出重围的。”慕容良媛笑道:“父亲和哥哥放心吧。”
“哦?你倒是有自信。”慕容谚笑了笑。
“女儿的自信,是父亲给的。要不是父亲您看好太子殿下,也不会将女儿送去宫中了。”
既然送去了,自然是要上下打点的。
能叫慕容晚晴进太子府,也是费尽心机。
“父亲对你有信心。你也是父亲认真教养出来的丫头。自然是父亲心头最要紧的孩子。好好的跟着太子。慕容氏的辉煌,就靠你延续了。”慕容谚心里很清楚,朝廷在不断的削弱慕容氏的影响力。
也许如今看不出,可过个几十年呢?
他的子弟他很清楚,本家拿不出几个有出众学识的了。
他的父亲和叔父都年迈了。
做了一辈子的文坛泰斗,不愿意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