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殷烬台笑了一声。
他倒是没想到她如此大胆。她莫非以为凭她,可以管他了?心中讥讽,他笑容却是懒洋洋地:“自然是,都听阿盈的。”
越盈觑了他一眼,转过身去:“你睡那张榻椅上去。”
以前刚救人,他便是睡在那里的。但是他好不容易屈尊降贵回来找她,可不是要委屈自己睡椅榻的。殷烬台只假装没听到她说的话,放在她身侧的手丝毫也没动。
他要带她走,说白了是迷恋她的身体,承认他对自己的吸引力。
“阿盈,我们不是已经和好了么,你怎么不能心疼心疼我。”
男人无辜地望着她,狭长眼眸很委屈。越盈踹了他一脚,没能踹动:“我和你和好就代表许你上床了么?”
就算殷烬台不怕疼,但他也不会允许一个女子一直踢自己。这人是他的女人也是不行的。他噙笑,捏住她的脚,然后一把把她的脚折到她耳边。
“你放开我——”
这个动作羞耻得很,越盈一下子就怒了。她动也动不了,扭头要咬他的手,又被殷烬台一把给钳住。
殷烬台勾了勾越盈红润的嘴唇,然后倾身吻住了她。男人都是无师自通的,当时他被越盈勾引,憋屈得很,发誓一定要她好看。这会他的挑逗能力已经一点不比她差了。
越盈别过脸,殷烬台的吻落在她脸上。越盈咬牙:“阿昭,你再这样我们就完了。”
她水眸泛着火,是真生气了。原来对他满意是因为他性格柔顺,现在他不顾她的反对对她做出这样的事情。她讨厌男人自作主张。
她不配合,他也得不到乐趣。殷烬台松开她,又从背后搂住她:“阿盈,都是因为我太想你了。”
男人狭长的眸子透露出一点委屈:“你一直对我这么冷冰冰,我着急了,才这样对你的。”
殷烬台演技一向都很好,他从小骗人长大。装纯良无辜简直是信手拈来。
越盈气没消,但是被折腾得懒得踹他。殷烬台看她神色松懈下来,便趁她昏昏欲睡之时解她的腰带。她肩膀上的肌肤香软白皙,唯独一道掐痕刺目。殷烬忽然有些后悔。
当时下手确实是太重了些。
他向来不爱自己动手的。杀人原本让他兴奋,但是杀多了就开始逐渐麻木。殷烬台手下管着几个暗卫营,许多腌臜事都是手下办好的。
越盈催他:“快些。”
“弄完了好睡觉。”
她明显是还没消气的,但是估计是自己服侍她,得了趣儿,开始不由自主配合他。殷烬台心中那点怜惜荡然无存,他故意吊着她一口气:“什么,哪儿?”
他噙唇微笑,但是怎么看都是坏笑。越盈暗骂一声,道:“你要不想,就赶紧下去,别浪费我睡觉。”
殷烬台找她也不为别的,自然不可能放过她。听她这么一说,便把她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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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时正,殷季在门口驻足了片刻,等到殷烬台出来。
天光未明,还呈现淡淡的青。数年如一日的起身时间,他已经习惯了这个时候等他。
殷烬台穿青色右衽交领长袍,未戴长缨,只腰间束着革带,只勾勒出一把劲腰。高大颀长的身姿显得他十分丰神俊朗。
从屋内走出来,他微微有些漫不经心,但殷季能感受他心情不错。
“主公,可需要我把那舞姬的东西一块带走?”
殷烬台附手站着,冲他颔首:“不搬,以后我就住这儿。”
他昨天不是没和越盈说过,但她不愿,他也就随她了。这会儿住在哪儿都是一样的,不会久待。现在任由她在这住,倒也无所谓。反正以后她还是得走。
殷季惊讶了片刻就没说话了。越盈能从主公手下逃离一死,还让主公来找他,怕是已经讨了主子的欢心。只是他要守着殷烬台,不知他该住哪儿。
“你搬到附近的别院去。夜里不必守着。”看出了他的为难,殷烬台冲他开口。
“以后的密函都送来这儿。我不在行宫,陈王若是来见,就让范画回他。盯紧了陈王那边。”
殷季拱手,答了声是。他抬头望了眼殷烬台,想问他是否要派人保护越盈。但他并没从他脸上看到类似的意思,便犹豫了片刻。
“可要属下派人看着瑶楼?”
“不必看着这边。加快安排好回国的事宜。”
殷烬台自然看出了他想说什么,但他不必和殷季解释什么。越盈又不笨,需要他护着么。她都敢勾引想要掐死自己的他,她还有什么为了活下去不敢做的事情?
一想到她妩媚地勾着自己、求生欲极强地讨好他,殷烬台心中愉悦极了。
她惹了自己,他自然不会放过她。她能活多久,自然由她自己决定。
........
两人就着相安无事的日子过了好几天。直到这一天,宫中提拔了一批新画师,殷烬台又见到了很久不见,甚至要忘记的管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