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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如何了?”小桃好奇探头:“他醒来没?”
“醒了。”越盈颦眉:“就是刚醒来,又晕过去了。”
说起这个她有些发愁,她兴致不高:“能救活倒是挺好,就是太麻烦了些。不知他的家人什么时候能够来接他走。”
“那么俊的郎君,姑娘你怎么会就想让他走。”小桃撇撇嘴:“我看他像个有钱公子哩。”
她补充:“姑娘你不就喜欢钱,这会看到有钱的反倒想赶他走。”
越盈看她越说越歪,笑骂她:“你瞧瞧你把我说成什么样。救了人专门坑蒙拐骗的是吧?”
她正色:“我要是贪人钱财,又怎么会花钱救他。只是他在我这终究是个麻烦。”
不说看病钱、伤药钱这些,他一个大男人,总住在自己屋里,说出去也不好解释。
不过爱钱又怎么了,吃穿住行不样样都是钱撑起来的?越盈喜欢钱,正是因为认得钱的好处。但是这富贵若不是自己实打实能够掌握的,那就迟早会出事。
她爱享受,却怕麻烦,因此只格外珍惜自己赚到的钱罢了。
越盈皱眉训她:“小桃,以后不许再提这些。我可不想和这种一看便非富即贵的人,有更多的联系。”
只是一边这么说,脑内却闪过那人害羞俊秀的眼睛。他闭着眼,颤着睫毛,俊美脸上透出几分病态的殷红,却更显得人秀色可餐。
想起这,就算是越盈心如磐石,也忍不住微微一悸。
她一贯喜欢长得好看的,而那人最妙的是哪哪都符合她心意。只可惜他不像自己能把控的,不然以后等跳舞跳不动了,嫁个这样长相的,倒也算得上人生无憾。
小桃看她神色认真,不敢再提,反倒说起另一个事:“姑娘,你可知道越情姐姐她们回来了。”
她神秘兮兮凑到越盈耳边:“越情姐姐被妈妈骂了!”
“她在宴席上忘了舞步,妈妈说都是因为她平常偷懒不跳舞,现在她们两个吵起架来了。”
“姑娘,你真厉害!”小丫鬟佩服:“你说越情姐姐没那本事,竟然是真的呢。”
越盈哭笑不得,她嗔:“你现在信了我的话吧!”
她这一嗔眼波横横,懒洋洋的水眸透出几分媚。小桃被她一瞪,竟被她美色惹得脸红。
她家姑娘,要是进宫,一定不同吧?
她怎么那么漂亮啊!
......
此刻明月坊里的气氛却并不乐观。
“越情,我说你是个笨猪脑子,你还不认?”越妈妈简直要被越情气死:“说了多少遍少偷懒,多练舞。我们明月坊的面子都被你丢光了!”
坐在栏杆上的舞姬们一边撇向越情,遮不住眼里的嘲笑。
可不是?越情长得倒是不差,但谁不知道她平常最不认真。本来妈妈舍了越盈后,大家都以为自己会有机会,结果妈妈却让舞跳得最差最蠢笨的越情当了中心。这一群人里没一个心服口服的。要是越盈就算了,毕竟跳舞长相一样不差,但就越情,她也配!
越情不服输,狡辩:“我又不是故意跳岔的!怎么能全怪我?之前妈妈让越盈跳主舞,我是后来顶上去的,要怪您也该怪越盈不早点和您提出来,平白无故占着最中心的位子。”
她这一番挑拨离间的话一时起了作用。越妈妈睨了她一眼没说话,但她心里却开始埋怨越盈:要是她答应去,又怎么会惹这些麻烦?
那丫头可真是油嘴滑舌,竟然让她动了动怜惜她的心。
自己就不该一时迷了眼答应她!这会儿越情丢了脸,要是再不找个会跳的,以后谁敢请明月坊来跳舞?
这次宴会非同小可,不仅请了赵国的皇亲贵胄,还有本国最最出众、享誉四海的的才公子赵斐。且不说别的,要再让越情这个笨猪脑子去,这丫头掉了脑袋不算,但贵人一把端了她的明月坊,那可怎么办?
这一个个小贱蹄子,都野了心。都是给她赚钱的玩意儿,自己竟然糊涂了。
还不想做高门妾,还想待在这乡野里?想都别想,越盈必须给她顶上去!
要是不听话,便找个婆子壮丁,不识相就迷晕了带过去。
越妈妈心里盘算着,没再觑一脸理直气壮的越情。
越情还不知道自己一番话竟然让妈妈打算舍了她。她只得意自己让妈妈的怒火转移到了越盈身上。看到周围鸦雀无声的样子,她叉腰扬扬眉。
只不过下一秒便笑容便凝固在脸上:
“你明天不必专门练了,把衣服换下还给越盈。”
越妈妈冷笑:“越盈,必须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