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潮突如其来的笑声惊动了其他人。
陈渔正在劈叉,差点扭伤:“潮儿,跟谁聊天呢,笑得这么开心,不会是要恋爱了吧?”
“当然不是。”苏潮笑着放下手机,关掉灶火,将汤盛出来端到桌上,“开饭了。”
其他人赶紧收拾收拾,洗好手坐在桌前。
苏潮又给赵司龄打了个电话,对方说已经到楼下了,这才挂断。
然后看见孟星迟又发了几个冷笑话过来。
苏潮阅完:“噗哈哈哈哈哈!”
队友们:……?
赵司龄一进门,就被这止不住的笑给吓了一跳:“咋了这是?”
陈渔摊摊手:“不懂。”
苏潮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在看笑话,你们知道火柴为什么自燃了吗?”
“不知道。”赵司龄随口说着,洗完手在桌边坐下。
“因为它思考问题,挠头的时候就把火柴头点燃了哈哈哈哈!”
众人:……
笑点低的人就是真快乐啊。
苏潮又说:“孟总可真好玩。”
众人:?
陈渔:“怎么又突然说到孟总了?”
“他给我发了好多笑话,真有意思!”
众人惊了,孟总私底下还会给员工们发这种冷笑话吗?
倒是陈渔转了转眼睛,侧目瞅了苏潮一眼:“潮儿,你知道的吧,你挺好看的。”
突然被这自称天下第一帅的人夸到,苏潮莫名道:“谢谢?”
“你懂吧,你是那种雌雄莫辨的靓。”
苏潮来兴趣了:“哦?不太懂,不如你展开说说?”
陈渔:“……想得美,滚。”
几人吃着饭,电视里播放着综艺,有一对最近公开的情侣在节目里撒狗粮。
程小北见了,犯起了红眼病:“哥哥们,我想谈恋爱了。”
赵司龄:“吃饭。”
“我都十九了!”程小北委委屈屈,“我的初恋都是小学那会了,然后就当练习生,十五岁就一直跟你们一群男人呆在一起,都快忘了恋爱是什么感觉了呜呜呜!”
陈渔心疼地看了他一眼:“看把孩子苦的。”
苏潮顿了顿,弱弱地问:“所以恋爱是什么感觉呢。”
程小北:“?什么意思,潮哥你不会从来没谈过吧?”
“没有。”苏潮说道,“以前爱土地,现在爱音乐,不如跳舞,谈恋爱不如跳舞。”
众人:“……”
赵司龄敲敲桌子:“不管你们有没有想恋爱的心思,最好都断了。小心翻车,眼下最重要的是准备新歌。”
程小北叹口气:“知道啦,我也就是说说而已,看到漂亮姐姐谁不心动呢。”
苏潮举手:“我好像不……”
程小北无语,旋即睁大了眼睛,双手抱胸:“哥,你不会是gay吧?”
陈渔直接敲了他脑袋一下:“就算他是,那也不关你事,最危险的是我这个靓仔好吧!”
众人:“……”
程小北不服:“潮哥,你说你喜欢谁!”
两人齐齐看向他,势要得到个答案以证明自己的魅力。
苏潮仔细想了想,说:“我以前爱土地,现在爱音乐,不如跳舞,全都不如跳舞。”
陈渔:“……”
程小北:“……”
*
也不知是不是就有这么巧,刚说完恋爱不久,晚上苏潮给家里打电话时,唠完家常,父母就在电话里催婚了。
苏妈妈:“阿潮,你年纪也不小了,也赚了大钱,咋还不找个对象咧?”
“胡说,我年纪哪里大了。”苏潮反驳,“男人至死是少年!”
苏妈妈:“咦,脸皮厚。我上次在电视里看你跟那姓谢的小姑娘,站在一起就很般配嘛!”
“我们那是合作演出,而且也不只是我一个人在她旁边站着呀,还有我几个队友呢,你怎么不说他们般配?”
苏妈妈傲娇道:“我看他们跟我们家阿汐般配,我打算到时候从里面挑一个女婿,你也帮忙留意下呗。”
苏潮:不愧是你。
苏爷爷在电话里那边喊了一声:“阿潮啊,我年纪大了,你要是实在不想结婚,先把重孙子抱回来给我看看吧。”
“我上哪给你抱个孩子来啊。”苏潮哭笑不得,索性祸水东引,“你们先去催大哥吧,他都还没结婚呢,我结什么结。”
结束电话后,他忍不住想,有那时间功夫谈恋爱,还不如去看小说里的故事呢,美又甜。
思及此,他又点开了《潮涨落星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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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DL距离下一次演唱还为时尚早,饶是苏潮本人,怕也还不知道答案。
但是,孟星迟是他的粉丝,现在又是他的老板,没有谁比他更期待新的演唱会。
他想看到苏潮一直在舞台上闪闪发光。
于是在听说经纪公司的老板有心出售股权时,孟星迟直接拍板,省去中间的价格战,以高价收购。
想为苏潮保驾护航,这也是一名毫不起眼的小小粉丝的卑微愿望。
评论区:[???不起眼的卑微愿望?究极凡尔赛!]
[爱他就要把他公司买下来!实不相瞒,我也想有这种愿望!]
[原是我格局下小了!!!]
[明白了,马上赚钱,去接孟星迟的班,把公司买下来!]
[我怀疑这是个沙雕文]
苏潮:“。”
+1
看过好几篇同人文,但只有这篇让他上头。
也可能是热门cp看多了,人都麻了,反而是这种冷门cp更容易令人好奇。
再加上掺着一点现实里的事,竟有几分真实的感觉。
总结起来就是——太好磕了!
*
隔天只有苏潮一个人去公司,赵司龄说要去郊外转转,程小北几人觉得好玩,也跟着一起去了。
苏潮因为已经答应把自己的半成品demo拿去给编曲老师看看,所以不能跟他们同行。
到公司后,见老师正在给几个少年上课,便站在外面等了一阵。
不远处,孟星迟和秘书穿过走廊,余光瞥见个熟悉的身影,脚步猛地一顿,扭头往左边看去——
只见苏潮背着双手站在门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微微垂下头,右脚有节奏的颠了颠,好像是在记舞步。
李秘书顺着视线望过去,忍俊不禁道:“他怎么站在外面?好像在罚站。”
半晌,孟星迟吩咐道:“你先去办公室准备好需要的材料,我有点事,等会就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