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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章(1 / 2)


贵宾楼,二楼包间。

穆简与王骥相对而坐。

穆简小小抿了一口茶,搁下茶杯,她看向坐在对面的王骥,这些日子以来发生太多事情,穆简觉得王骥的面容都多了几分陌生,但她还是用熟稔的口吻开口:“王骥,我们许久未见了。”

王骥方正的面容上露出笑意:“不错,我与县主确实许久未见了。”

两年前,王骥还是太子府的侍读。那时候,穆简每每见到太子楚见铮的时候,总能看到跟在太子身后高大沉默的王骥。

后来王骥奉命离开太子府,投身军中,做了武官,穆简见他便少了,只偶尔还能在见太子时见到王骥一两回。自从太子薨逝以后,这几个月他们都未曾见过。

不等穆简说话,王骥直接开门见山:“我知道县主来找我是为何。县主与四皇子殿下一起探查太子之死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四殿下两次来找我,都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我便猜到县主回来找我。”

王骥站起身,双手举杯,将茶水横洒在地上。茶水落地,在地面上划出一个粗长的“一”字:“以茶代酒,这杯敬太子殿下。”

王骥坐下道:“若是太子殿下知道县主还念着他,他必会心中宽慰。”

穆简哑然。

他用熟悉的口吻对他说话,王骥用更熟悉的话语回她。她与王骥之间,谈及共同的熟人楚见铮自然是再熟悉不过的。

穆简脑中不由浮现过往的画面。当初她与太子坐在这贵宾楼的包间时,王骥高大的身影就立在门口。

往事不可追。穆简来找王骥,却反被王骥勾起了往日回忆,穆简一口饮尽了茶水:“你既然知道我为何来找你,那你又肯不肯开口?王骥,太子遇刺当时,只有你一人在太子身边,那日的情形到底是如何的?”

王骥摇了摇头,只笑看着穆简,不说话。

穆简抬头直视王骥,目光咄咄逼人,加重音量:“王骥!既然你心里还念着太子殿下,你明知我是在查太子之死,你又为何不肯帮我?!难道你不想查出真相?难道你不想知道到底谁是杀害太子殿下的幕后凶手?!”

“想!我当然想!”王骥回得毫不犹豫。他看着穆简,丝毫感觉不到穆简眼中的气势,只觉得她是因为太子之死而心中痛处,又因为他不肯吐露事情而心怀委屈,这才拔高了声音质问他。

王骥转眼看向窗外:“可有些事,是县主碰不得的。县主,我相信就算是太子殿下此时在此,他也必然不想县主如此执着于此事。太子殿下是万万不愿看到县主深陷险境的。”

穆简既然跑来见王骥,自然不会因为几句话就打消了原来的念头。

穆简低头,再抬头看向王骥时,她泪盈于睫,面上满是酸楚,语声低柔:“王骥,太子殿下已经去了。在这世上,再找不到一人能如太子那般待我。我如今活在这世上,就是为了探查太子之死的真相。倘若你不帮我,我无法找到真凶,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穆简语声幽幽:“若是不能查出太子之死的真相,我还不如随太子殿下去了……”

绝世美人眼中含泪,有谁能不动容?

王骥不动容,他自自然然坐在穆简对面,面色不见半点变化,反而笑道:“王骥从未怀疑县主对太子殿下的情意。只是此时此刻,县主说这话不过是为了吓唬王骥而已。此时县主一心想要从王骥口中得到答案,又怎会心存死志?”

穆简暗暗咬牙。

穆简演戏十几年,自认演技尚可。她上次在皇帝面前这般说的时候,皇帝都心软了,这王骥怎么这般“铁石心肠”?

穆简抬手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吸了一口气,语气平静下来:“王骥,到底要如何,你才肯帮我?”

“县主,你应当知道王骥的脾气。既然是王骥不想说的事情,那就算是打死王骥,我也不会说一个字的。”说着,王骥给穆简夹了一筷子菜,又给穆简斟茶:“县主不必浪费口舌,不如吃点饭菜吧。”

穆简低头盯着碗筷,脑中问道:“系统,这王骥根本不吃这一套,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系统:“一哭二闹三上吊不行,那就用强呗!你威胁他试试!”

穆简心想,反正也想不出什么办法,不如“死马当活马医”,威胁他试试。她假意威逼道:“王骥,今日你与我两人坐在贵宾楼里,你说,若是我拔了头钗,冲出包间,高呼‘非礼’,你会有何下场?”

穆简口中这般说着,心中却知道这事她还真做不出来。

闻言,王骥手中的筷子一顿,他面色微变,面上的从容不见了。王骥怔怔然看向穆简,蹙眉低声道:“县主,你不是这样的人……你何时需要如此?为了太子殿下,你甚至要改变自己?”

终于瞧见王骥变色,穆简便觉得也许这招有戏?

“我只是在请求你说出真相……王骥,”穆简摆足了威胁的架势:“王骥!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喊‘非礼’——”

“嘭!”

包间的门被猛然踢开!

楚见微面色铁青,他看也没看包间内的情形,直接冲进包间,举起拳头对着王骥就是一顿痛揍!

王骥下意识地一手格挡,一手打了过去。

楚见微被打中下巴,他通哼一声,往后退了一步。

王骥看清对方是大皇子,忙道:“大殿下,你误会了……”

楚见微却不管不顾冲上去,又对着王骥狠揍!

这回王骥不敢还手了,只敢用手抵挡楚见深的攻击。

穆简呆了一呆,待她反应过来,她忙上去拉住楚见微,又急急解释道:“大殿下——大殿下住手啊——王骥没有,没有非礼我——我只是说着试试看啊……”

楚见微却听不进去了。他一拳一拳对着王骥的脸打了下去:“县主你别怕,这厮敢轻薄与你,我打死这个混账!”

王骥是正经武官,皮糙肉厚,武艺不俗。楚见微的武功却实在是稀疏平常得很,这一下一下打在王骥脸上身上,王骥倒没觉得有多疼,只是少不得脸上挂点彩,形象全无。

于是,这日后,京师里盛传,大皇子殿下与步军统领为了乐安县主争风吃醋,在酒楼里大打出手。

……

虽然后来事情解释清楚了,这不过是穆简为了探查太子之死而搞出来的乌龙事件,楚见微也对王骥表达了歉意,可因为此事,楚见微还是被皇帝传进宫,骂了个狗血淋头。

这几日,楚见微上朝时只当自己是根柱子般一言不发,免得再度惹出皇帝的火气,让人看着颇有几分灰头土脸的感觉。

而实际上,京师里传出“大皇子与步军统领为了乐安县主大打出手”的消息,这对楚见微而言,算不上什么坏事。

其一,出了这样的消息,上次的那两个“刺客”知道他心悦乐安县主的消息就不再是一桩把柄。

其二,因为穆简与楚见铮的关系,这两年来,楚见微心头都有一种非常沉重的感觉,他也忧心被人套上“乱了伦常”的帽子,可他又情难自禁。如今他心悦乐安县主的消息传了出去,对楚见微来说,有一种“破罐子破摔”般的感觉,他索性不再理会旁人的想法。

这几天,朝中虽然也有人对于这一点颇有微词,但还真没有人直接将“□□”的帽子扣在楚见微头上,这让楚见微彻底放开了心怀。

这日,下了早朝,楚见微离了宫,正要回大皇子府,却被三皇子楚见奕拦了下来。

楚见奕开口邀楚见微去酒楼里喝几杯。

楚见微兴致不高,但他还是很给面子的应了下来。

聚星楼,二楼的包间里。

楚见奕热情地拉着楚见微东拉西扯地说了好一通闲话,楚见微越听越觉得兴味索然,口中只是随意地应付几句。

两人酒至半酣,菜也吃了一半。

楚见奕笑看着楚见微,突然指着楚见微的下巴,半开玩笑般地开口:“前一阵子,我见四皇弟的下巴黑了一块,这几日又见大皇兄的下巴也黑了一块,哈哈,你们俩可真是!喜欢同一个女人,连受伤都在同一个地方?”

楚见微拿茶杯的手一顿,他骤然抬头看向楚见奕:“三皇弟,你说什么?”

楚见奕故作讶异:“怎么?大皇兄不喜欢乐安县主?前几日听说大皇兄和王骥的事情,我还以为大皇兄你冲冠一怒为红颜,是真的对乐安县主动了心呢?”

楚见微面上却是肃然:“三皇弟说,四皇弟也喜欢乐安县主?当真?!”

楚见奕挑眉:“怎么?大皇兄不知道?这四皇弟整日里往嘉国公府跑,自然是对乐安县主有意,难不成还真是户部的事情太过清闲,他闲着没事跑着玩?”

楚见微想起,他两次前往嘉国公府,都在嘉国公府撞见了四皇弟楚见深,这么算起来,他没有去嘉国公府的时候,四皇弟肯定也曾几次三番前往嘉国公府。

这般殷勤……

楚见微的面色渐渐沉下来:“三皇弟说得对。县主天人之姿,就算四皇弟一开始真的是为帮县主查案,长期相处下来,只怕他也会对县主动心!”

楚见奕点点头:“只是不知道,四皇弟知道大皇兄的心意后,又会如何?”

楚见微回忆起那两次遇见四皇弟的情形,心里越想越不对,越想越觉得胸口堵得慌。

楚见微霍然起身:“不行!我要去问一问四皇弟!”

楚见奕劝了一句:“大皇兄冷静些,兄弟相争,父皇定是不乐意见的。”

楚见微胸腔中已翻滚着一番怒意,他哪里听得进去,他挥袖大步离去:“三皇弟,告辞!”

楚见微离去,楚见奕一个人留在了包间里,他笑了笑,饮尽一杯酒,又举起筷子夹菜,神色悠然:“为了一个女人,整桌菜都不要了……”

……

明日便是嘉国公返回京郊大营的日子。

穆展跟着嘉国公忙了几日公务,今日特意跑了一趟四皇子府。

四皇子府,正殿。

楚见深与穆展客套了一番,这才主客落座。

穆展抿了一口茶,笑着看向坐在主座的楚见深,道:“穆展听说,这些日子以来,四殿下一直在帮舍妹查案?”

楚见深微笑:“是。父皇下了口谕,令我与县主一同查太子案。”

“哦?”穆展放下茶杯,看向楚见深的目光中带着深意:“如此说来,若非陛下口谕,四殿下忙于户部的正事,定是没有时间帮舍妹查案了?”

楚见深心间划过一丝犹豫。

穆展来者不善,他是来试探他楚见深心意的。

此时,若是他答“无论是否有父皇口谕,他都会帮着穆简”,这便是隐隐告诉穆展,他有意于穆简。

可若是反之,他答“若无父皇口谕,他不可能出手帮助穆简”,这便是告诉穆展,他对穆简并无情意。

楚见深心中自然是有穆简的,可如今却绝不是表露情意的时机。

这一句如何作答,到让楚见深心中有了几分犹豫。

楚见深索性避过这个疑问,转而道:“我初入户部时,对户部的各项章程都不了解,那时倒是忙了好一阵子。后来我渐渐熟悉了户部的事务,每日里都是按章办事,倒不怎么忙了。”

穆展面上顿时有些不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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