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锦握着她的手再三道谢,傅甘棠的眼睛余光看到教室里周舸的位置,不禁有些茫然。
“喏,给你的。”
傅甘棠把粉色信封放在周舸桌上,周舸抬眼,眼底含笑,举着信封问她:“你给的?”
“我帮人给你的。”傅甘棠想给周舸指窗外的陈云锦,但是她人已经离开了。
傅甘棠和他形容:“就是上次那个借她校服借的那个女生啦。”
“是你借的,不过是我的校服而已。”周舸皱眉,淡淡瞥了信封一眼,把视线转向傅甘棠,而后捏着那封信在面前悠闲地轻轻扇风。
“这都不是重点,”傅甘棠没有忘记陈云锦拜托她的事情,甩甩手,“重点是,我把话带到了。”
标志着任务结束。她再也不想接这样的帮忙,总感觉哪里奇奇怪怪。
“那你帮我跟她说,我知道了。”周舸仰头看她,额前碎发微动,眼里晃了晃手里的信。
那算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呢?傅甘棠挠头。
她感觉哪里十分奇怪,过了三秒钟,终于拨开云雾见了天明:“为什么让我去?我已经帮她给你送了信。”
她现在的所作所为像极古代爱情故事里的才子佳人的丫鬟小厮,忙上忙下给男女主角送信件。可这又不是傅甘棠的责任。
“我不去。”
傅甘棠笑声嘟囔:“人家给你的信,应该你亲自去说才对啊,让我去送信算什么?”
周舸把那封信压在抽屉里的书包下,重新把手放回桌子上:“我问你,是陈云锦和你关系更好一点,还是我和你关系更好一点?”
这个问题问住了傅甘棠。
因为在她心里,周舸和陈云锦和她关系都很一般,实在难分伯仲。
周舸见她满脸纠结,又换了一种问法:“那,我和陈云锦谁平时和你接触得多?”
这个问题很容易回答。
“那还是你。”傅甘棠回答得容易。
周舸把信抽出来,重新拍在桌子上,故作认真:“这不就好理解了,你为什么愿意帮一个关系没那么好的女生,却不愿意帮自己的后桌同学呢?”
他补充:“我们可是一个班的同学。”
傅甘棠:“……”
他说的好像有些道理,可是……可是帮忙本来就是自己乐于奉献,怎么还道德绑架上了?
难道她因为
她把心里的疑问拿出来询问周舸,周舸的手指在桌面上不紧不慢地敲着:“你也不傻啊,怎么就被人道德绑架了?”
他指的是刚刚陈云锦求她帮忙不成,用哭泣使傅甘棠认输的事。
傅甘棠猜他刚刚看到全程,不禁有些懊恼:“我就是不知道怎么拒绝别人。”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幼儿园的时候,傅甘棠带的小玩具都慷慨借给同班的小朋友,后来都被她们带回家弄丢了,傅甘棠很生气。
但是只要小朋友在她面前哭哭啼啼,她就没办法再生气了。
傅甘棠曾经暗暗发誓,坚决抛下巨蟹座心软的特性,但是事到眼前,又忘了自己之前生气时候暗暗许下的誓言。
总是在生气,忘记,又生气的循环里走不出来。
周舸把信封夹在自己最上面课本里,唇角带笑,双手交握放在桌子上:“好了,不逗你了。这封信由我自己去还。”
“那你可别把话说的太难听。”傅甘棠伸出右手压在周舸的课桌上,“她真的很爱哭。”
“我懂。”周舸挑眉,“立马把人家拒绝了,人家多没有面子。”
立马把人拒绝,人家多没面子。
傅甘棠暗忖,这句话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
过了三秒,她叉着腰看向规规矩矩坐在自己座位上的男生,小声惊呼:“周舸,你居然偷听我和同学说话!”
周舸完全没有偷听被抓愧疚不安的觉悟,反而无所畏惧地迎上傅甘棠的质问:“我没有偷听。”
他眯着眼睛,装作不经意地看向教室外的走廊:“那天我只是像这样,向外看看风景,就不小心听到了你俩在说话。”
“真的不是故意听到的。”
傅甘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