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爷在他大婚前一天,找上了宁汐。
宁汐自然替他高兴:“恭喜阿哥呢,成家立业,以后就是大人了。”
十四爷苦笑,“他就那样走了,你以后怎么办。”
别看十四爷这段日子没在宁汐面前露过脸,她的所有事情,他都知道。那个姓原的男人在这里住了很长一段时间。
那次也是他把宁汐救回来的。
所以十四爷的私心,是希望那人能把宁汐带走,不管去哪里,带离这个地方就行。
可是没想到,那人也是个孬种,就这么丢下宁汐不声不响地走了。
宁汐听出这话的意思,笑道:“我以后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哪里就能为了个男人过活。”
原先生留下来的各种技术,早已在各地开花,现在要的不过是把这片土地上生产创造出来的东西推向世界,走国际贸易,为未来强国夯实基础。
十四爷想想也是,能困住宁汐的人,估计还没出生。他现在也是真的看开了,只要宁汐过得开心,他怎么着都行。
“我这里我二十万俩银票,虽然杯水车薪,你且先拿去凑数,不够的,我再替你凑。”
宁汐也没推让,权当他是替自己的国家做贡献了。
没过两天,秀芽趁着出宫办差的空闲,上三岔胡同看了宁汐,因说起宫里最近发生的事情,也是唏嘘不已。
“良嫔疯了!”
秀芽嘘了好几声,“小点声小点声,她那张美人脸也不知怎的,一夜之间就苍老了下来,又是斑又是皱纹的,比咱们娘娘老了十岁不止。各宫里虽没在明面上怎么着,私下里却都笑话了个半死。”
宁汐知道这是因为她没了道具的加持,露出的本来面貌,“可她本来也不受宠了,过日子而已,没必要疯吧。”而且也不是真土著,太在意这些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秀芽说:“皇上还骂她了,可难听了,捎带连八爷都给骂上。”
宁汐顿时恍然,也就是说,良嫔给康熙也用了道具,现在功效没了,自然就被唾弃。想起之前险遭毒手,宁汐后槽牙一疼,不管落井下石不落井下石,这人既然对自己存有险恶心理,她总该是要提防的。
“那陈师傅怎么样了。”
“他呀,不知道为啥,心情失落了一阵。现在也不喝酒了,对我们也好了许多,还说过些日子要来看望你。”
“那敢情倒好,我也怪想念师傅的。”
小姐妹俩就那样聊了一箩筐的八卦,很是让宁汐增长了不少见闻。
这些事,自然逃不过康熙的眼睛,“十四阿哥还给她送银子去?他之前不是哭着喊着说建府后,口袋里连一个子儿都没有了,现在倒是还能为他人慷慨解囊了啊。”这要不是还惦记着宁汐,能给她送这么多银子去。
梁九功道:“皇上息怒,这事兴许有什么误会,不如奴才去把宁汐姑娘唤来,您有什么话当面问她才清楚。”
可真把宁汐叫出来的时候,康熙又舍不得责问她什么,看着外面滴滴答答的雨水,忙问,“淋着没有。”转头便瞪了眼梁九功,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就不知道等雨停了再把人接来。
宁汐才要行礼,就让康熙给牵走了,她笑道,“没,梁公公护的周全,我连鞋都没湿呢。”拎起裙边,亮了亮绣鞋。
康熙只看了那只套了罗袜的小脚,就觉得喉咙一紧,顿时想起之前在船坞里的□□,心里一阵激荡,当即就把人拉上阁楼烤火去了。
宁汐不疑有他,由着他将自己牵上楼。
“这地方倒是别致呢。”上到楼上才发现,这小楼布置的很温馨,窗前的食案上还摆着许多热气腾腾的美食,她在外忙活了大半天,肚子还真是饿的慌了。
康熙心情愉悦道,“早些年买来歇脚用的,在这城里,算是闹中取静,夏天的时候也凉爽。今儿你来过了就算是认个门了,往后想来,自己随时来,楼里有人打理,上下都干净着。隔壁就是酒楼,不愁吃的,不过今儿这些,都是御厨做的。”
说了这么多,宁汐已经吃上了,腮帮子鼓鼓的,“所以,这算是咱们往后幽会所在了。”眸子里透着狡黠。
幽会!亏她说的出口。
宁汐知道康熙还在为这事不开心着,这便哄了句,“这样不是挺好的嘛,也省得那些繁文缛节,要不言官还不得参死我呢。”
“他们敢。”高声说完,又缓和道:“朕不是昏君,你也不是妖妃,咱们夫妻琴瑟和鸣,旁人只有艳羡的份,哪敢说三道四。”
这夫妻二字,可把宁汐给噎的够呛,忙转移话题,“我听闻良嫔失心疯了。”
康熙一边替宁汐布菜,一边说:“你理那些事做甚,朕与你只与你,旁的事你不需去搭理。”
宁汐睨眼看去,“那您骂八阿哥做甚呢。”
康熙把筷子一放,“他觊觎你,你说该不该骂。”要不是念着父子,打他都会。
宁汐忍不住笑,忙夹了菜过去哄,“莫生气莫生气,都是过去的事了。”
康熙在心里哼了声,一天不公布咱们的关系,这事就过不去。
不过这会儿也不急着跟宁汐掰扯这些,今天把人叫过来是要让她吃饭的。上回既然没能让她怀上孩子,这回就再卖力些,只要她怀上了,便由不得再任性胡闹。
所以今次这会面,也没打算放人回去,等人吃好了在贵妃榻上打盹的时候,便将楼子里外的人都给遣了。
梁九功摸了摸鼻子,心想自己可不要再听墙角了,把那记录起居注的内官唤了来,才要交代什么,上面就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