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兆翊真想一刀抹了溯禾的脖子,话真多!“那先怎么清理伤口啊?”
“用那白色的最大的那个瓶子,用里面的药水冲洗伤口。”
兆翊看了药瓶子,果然有一瓶最大号的白色葫芦样的瓶子,一打开就是刺鼻的味道,还有一股酒香。
“你确定这是药不是酒?该不会你家的给你装错了瓶子?”闻一下把兆翊酒肚子里的蛔虫都勾出来了。
溯禾已经不想对兆翊多说一句话。
当那透明的水冲在伤口上,一开始是冰凉凉的,特别的滑,很快就好像在烧,简直是火辣辣的疼。
“现在呢?又干什么?”兆翊将白色葫芦瓶放到桌子上。
溯禾不知道兆翊把药箱放在哪里,本来他是可以自己清理伤口的,“白纱布给我,我自己包扎上就行了。”
兆翊拿起那块布,看了一下溯禾的伤口,一个是肩膀,一个大腿,还有一处手背,这怎么看都不好包扎的样子。而且溯禾还是瞎子,哪有自己给自己包扎的。
“还是我帮你吧,”兆翊决定好人做到底,这可是他第一次伺候人呢。
“不用劳烦你了,你给我自己就行了!”溯禾微蹙眉,直觉告诉自己这不是一个好主意。
可是兆翊才不管这些,不就是把伤口包起来,那还不容易。
水儿一觉睡到天亮,水儿就住在溯禾卧室的偏房,也是为了方便照顾溯禾,可是毕竟是十几岁的小孩子,晚上的动静根本就没听到。
和以往一样,他醒来便来到溯禾的屋子,就看到自家少爷被裹成粽子了。
“少爷!你这是!”水儿可不相信溯禾把自己裹成粽子。
“昨晚不小心摔了一跤,兆翊‘好心’帮我包扎的。”溯禾其实一个时辰前就醒了,这样根本睡不着,可是兆翊那个人根本就不听,自以为包扎的非常好。
“他!”水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而且有没有一点常识?
“少爷,你这里的口子,这是摔得?”水儿给溯禾拆到一半,看到肩膀的伤口,顿时就慌了,虽然王沅说过朝廷不会追究他们了,难不成还是不放心来灭口了?
“嗯,摔得,去茅房的时候,路上不小心磕在一根竹竿上。”溯禾胡诌,随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