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色冷了冷,但是顾盼如并没有察觉到她神色的变化。
“那是我第一次见?他,面对亲妈的死,他无动于衷,面色麻木。”
顾盼如一想起那时萧一耘的眼?神,还能?感觉到冷意。
那个?时候的萧一耘不过?才十岁。
“那又如何??是要他嚎啕大哭才是伤心?”
盛望提出质疑。
“他是个?天生就没有心的人。”顾盼如眼?底闪过?一丝冷意,“你难道?愿意跟一个?石头过?一辈子?”
顾盼如还想再说,盛望却是直接打断了她想要继续下去的话。
盛望:“我知道?的萧一耘跟你认识的萧一耘不一样,而且我并不认为你在我们结婚前说这个?有什么意义。”
顾盼如无非是不想让她和?萧一耘结婚,明天就是婚礼举行?时间,盛望又不是脑子发热才跟萧一耘结的婚,怎么可能?会因为她一两?句话就取消婚礼?
她看顾盼如也说不出什么花来了,盛望也不想再跟她干耗着了,起身回到了客厅。
此时客厅里,萧镇南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萧一耘面色如常,应当是没有吃什么亏。
盛望上前挽住他的胳膊,道?:“可以回去了吗?”
萧一耘点?了点?头。
也确实没有必要再谈了。
萧一耘临走前,对萧镇南淡淡道?:“你去与不去,都没有太大的关系,我只不过?例行?通知一下你而已。”
萧一耘说完就带着盛望离开了,盛望走到门口都还能?听到萧镇南拍桌子的声音,暗道?中年男人别的可能?不行?,手肯定还行?。
从萧家的大院出来后,盛望深呼了一口气,这豪门大院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待的地方。
“萧一耘,我们要不要趁着今天还早,去把结婚证给?领了?”
两?人做事其实都比较随性,谁都没有提领证的事情,但是盛望今天从萧家出来之后,觉得还是尽早把这件事情落实一下比较好。
萧一耘对此没有什么意见?,驱车带着盛望先到了公证处,做了婚前财产公证,再去了民政局将手续办了。
红本本到手,盛望心中感觉有些微妙。
一个?是这个?证终于到手了,一个?是拿到这个?证之后,她就是已婚人士了。
她又瞄了一眼?站在她旁边的萧一耘,萧一耘要淡定多了。
盛望觉得自己不能?够输了阵,淡定的将红本本放进?了自己的包里。
“你不用送我回去了,我要去玩。”
现在婚礼还没办,她就还是单身,最?后一天单身生活,她当然要好好享受一下。
萧一耘顿了顿,多看了盛望两?眼?,再点?了点?头:“好。”
盛望没多想,本来想劝萧一耘也好好享受一下这婚前的最?后一天单身生活,但是一想到他若是去享受生活了,就没人干活了,多少有些不划算,所以盛望又将这句话给?咽了回去。
然后,她一点?都不心虚的自己溜去玩了。
萧一耘并没有如盛望所愿去公司工作,从民政局出来后,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红本本。
或许,他该去找人解决一下他的疑惑了。
*
咖啡厅内。
“老萧,你最?后一个?单身之夜,想嗨皮也应该去让旁边的酒吧吧?把我约到咖啡厅做什么?”
时昭是萧一耘的发小?,平日里萧一耘忙的跟陀螺似的,时昭想见?他都找不到他有空的时候。
今天萧一耘把他叫来,他以为是婚前狂欢趴体,结果一来,看到萧一耘一幅精英打扮,坐到咖啡厅里,让时昭有种他是来谈几个?亿生意的感觉。
“有事情要问?你。”
时昭情不自禁坐端正。
随即反应过?来自己又不是萧一耘的员工,他又恢复吊儿郎当的样子。
“啥事儿?”
“我好像……能?感觉到自己情绪的变化了。”
萧一耘说的淡定,而时昭却是不能?淡定了。
“真?的?”
萧一耘从十岁开始,就失去了感知情绪的能?力,也就是说,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是开心还是伤心,这件事情只有少数人知道?,他那个?后妈一度以为他是精神有问?题。
时昭是少有的几个?知道?他情况的人,再加上后来他修的心理学,对萧一耘的病再了解不过?,没有药物可以帮到他,只有他自己走出来才行?。
但是这么多年过?来了,萧一耘始终没有走出来过?,现在居然有好转了?
萧一耘没理会他的大惊小?怪,只道?:“有几次情不自禁的笑了,是发自内心的。”
“是因为谁而有的情绪?”时昭试探出声。
萧一耘“恩”了一声。
“那个?人是谁?”
“盛望,”他补了一句:“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