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白渊的话说完，却许久没听到慕沉壁的任何回应，他抬眸看去，赫然见慕沉壁的一张脸已经褪去所有血色，惨白如纸，一双瞳孔正剧烈晃动着。
霍白渊看出了他的不对劲：“你怎么了？”
慕沉壁从错愕中回过神，一时间只觉得荒唐，觉得可笑：“你在跟我开玩笑么？这个云辞现在才多大，八年前她又有多大，她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霍白渊垂了垂眼眸：“没错，她年纪的确对不上，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我暂时没办法告诉你，说出来你可能也不会相信，但我确定，她就是…”
“她就是阿辞？”慕沉壁打断霍白渊的话，用急切的，期待的，却又夹杂着一丝无措害怕的眼神看着霍白渊，嘴里反复喃喃道：“她就是…阿辞…”
云辞，阿辞。
云辞就是阿辞。
这么多年，他有多期望能够找到阿辞，有多期待能和她再次相见的时刻，可曾经有多期待，他就有多害怕。
他害怕霍白渊说的都是真的，他害怕这个云辞真的就是阿辞。
他打了她，他把她丢在仓库放任不管，他不给她医治枪伤，不给她食物，他掰断了她的一只手，他甚至…甚至找来了几个警卫，想要玷污她！
他究竟对阿辞都做了些什么啊！他该怎么原谅自己？！
阿辞…阿辞…
慕沉壁在心里反复念着这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名字，转身便朝研究所的门外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