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病房。
云辞蓦地掀开双眼,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思绪一点点的回归。
“云辞?你没事吧?说说话…”
转眸看去,是顾景闻和于沧。
两人紧盯着她,神色焦急。
云辞猛得坐起身,慌忙问:“东棠迟幽呢?”
顾景闻和于沧满脸问号:“你在说谁?”
云辞揉了揉眉心,终于缓过神:“我是说…君斯彻呢?”
“他啊,在隔壁…”
顾景闻话还没说完,就见云辞翻身下床,鞋也没穿,冲出了病房。
隔壁病房,君斯彻躺在床上,还未苏醒,手臂上挂着点滴。
云辞将脚步放轻,缓缓走到病床边,看着男人的俊颜,三年前的一切,恍然如梦。
终于…又见面了。
原来,所有的初遇,都是一场久别重逢。
云辞伸出手,解开男人的衣扣,赫然见他身上满是伤痕,纵横交错着,胸口处有一块红色印记。
这是同生共死蛊。
一滴泪,从云辞的眼尾滑落。
“骗子!”她咬着牙挤出哽咽的声音:“骗子骗子骗子!大骗子!”
云辞猛得抓紧男人的衣摆,趴在他胸膛上,气冲冲的说:“骗子,不是说会回来的么?不是说让我等着你的么?说话不算话,大骗子…”
说着,咽呜一声,终于控制不住,哭了出来,像个被抛弃的孩子,委屈到了极点,眼泪啪嗒啪嗒往下砸,很快浸湿了男人的衣服。
傍晚。
君斯彻苏醒。
夏北倾咻得站起身,把脑袋凑过去,叽叽喳喳的问:“彻哥,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饿不饿,渴不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