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阴暗潮湿,密不透风,四周是坚硬的墙壁,空空荡荡,连张床都没有。
东棠迟幽倒在冰冷的地上,身体因疼痛而蜷缩着,使不出一丁点的力气。
昏昏沉沉时。
有警卫捧着一个碗,扔到他面前,里面的食物洒地上,散发出难闻的馊味,上面已经生出灰绿色霉点。
东棠迟幽瞥了一眼,很快移开目光。
警卫嗤笑道:“嫌弃啊?那你就别吃,饿死算了!”
说完,离开了地牢。
东棠迟幽闭上双眼,眼前浮现出云辞的小脸。
他不能死…
片刻后,东棠迟幽掀开双眸,撑着手臂,强忍浑身的痛感,抓起地上肮脏发臭的食物,慢慢往嘴里塞。
次日,慕沉壁来到地牢。
东棠迟幽在冰冷的地上躺了一夜,身上的鲜血干涸,薄唇因寒冷而微微泛紫,他半瞌着眼,呼吸薄弱,可那股凌厉的气息不减半分。
几名警卫将他拖起来。
慕沉壁坐在椅子上,斜着身子,冷眼看他:“今天,想玩点什么呢?”
东棠迟幽慢悠悠的抬起头,唇角嗜着桀骜的笑:“想玩什么,我都…奉陪到底!”
“行!到现在还嘴硬!”慕沉壁往后看了一眼:“赶紧开始!”
身后的警卫拿着针走过来,细长的针在光影下,泛着银色的锋芒。
几名警卫将东棠迟幽按倒在地,抓起他的一只手,然后将针狠狠刺进他的指甲缝里。
瞬间,东棠迟幽脸色惨白,将牙咬出血,硬是没吭一声,额头渗出冷汗,顺着下颚滴落。
十指连心。
深入骨髓的痛…
闭上眼想到阿辞,好像连这种痛也不算什么了。
一根接着一根,直到十根手指全被刺进针,指甲青紫,往外冒着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