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出来,就见傅司言靠在机舱璧上,长腿微微弯曲着,气质卓越。
似是听到动静,抬眸看向她。
黎歌心里一谎,下意识想把手放在肚子上,又怕他看出端倪,手赶忙放洗手间门框上,慢慢走了出来。
傅司言起身过来,“我抱你……”
“不,不用。”黎歌赶紧说,生怕他抱自己时,发现了什么。
她用手抓着他的胳膊,“劳烦傅总扶我一把就行。”
男人眼眸骤然一沉,却并没说什么,任她把自己当拐杖用,一起走回去。
这个时候正是饭点,乘务员在询问头等舱的客人需要什么餐点。有的客人已经拿到餐在吃了,封闭的空间能隐隐闻到饭菜香。
黎歌跟着傅司言在过道上走着,不知道打哪飘来臭鳜鱼的味道。
她鼻子一吸,胃里顿时翻涌起来。
意识到想吐时,黎歌立刻用手捂住嘴,推开傅司言往洗手间跑。
结果速度赶不上胃里的翻涌。
她弯腰吐了出来。
坐窗口的乘客看到后,脸一拉,骂骂咧咧起来,“一点素质都没有,想吐不会拿洗手间吐啊?真是恶心人!”
傅司言眼神冷厉地瞥了那乘客一眼,“她不舒服,没忍住而已。”
乘客被他盯的有些怂,仗着大家都坐头等舱,地位差不多,不依不饶,“不舒服就吃两片褪黑素睡觉啊!”
“是啊。”后边一个乘客伸长脑袋来看,也不满地说,“飞机又不是她家的,她是乘客,我们也是,她这样让我们多膈应啊!”
“现在什么人都能坐头等舱吗?真是恶心!”
“干嘛不去搭高铁!”
“……”
傅司言见女人撑在机舱璧上的手臂在颤抖,顿时心底起了一股无名地火,犀利阴沉的目光扫过那两位客人。
那两人浑身一哆嗦,缩着脑袋,没有再讲话了。
傅司言拍着黎歌的背,问她,“还难受吗?”
黎歌摇摇头,“我……”
她想说什么,结果一开口说不下去。
因为被人说的心里难受,肩膀抖了抖,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傅司言掌心扣在她肩膀上,带人回去座位上,顺便喊来乘务员,让她清理一下。
乘务员应下,还温柔的询问黎歌需不需药。
黎歌坐在沙发里,接过男人递的热水,手还在发颤。
“怪我吃太多了,加上是封闭空间空气不太流通。”黎歌说话一抽一抽的,“我想去洗手间,真的没有忍住……”
“没事,谁都有遇到意外的时候。”傅司言摸着她的头发,嗓音低沉,带着安抚的意味,“不是你的错,而且你已经尽力了。”
见他这么维护自己,黎歌鼻头发酸。
她刚刚就是觉得很饿,不吃东西的话怕饿到宝宝,没想到会出这种意外。
怕黎歌空着肚子难受,傅司言跟乘务员要了一份面。
黎歌却不敢吃,只喝热水,“很快就到了,等下去酒店吃就好,头等舱还有好几位乘客,再让他们说也不好。”
傅司言点点头,“好。”
黎歌看了一会新闻,有些困了,很快躺在座椅沙发里睡着了。
傅司言拿出耳塞,塞在黎歌耳朵里,转身离开。
乘务长正在广播通知飞机要落地了,让大家收起小桌板等物品,见从头等舱出来一位气质卓越的男人,放下手里的活。
“先生,您有什么事吗?”走进认出男人后,乘务长一惊,“傅,傅总。”
傅司言淡淡道,“去跟机长说,返回南城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