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我来处理”
“不用了。”傅司言冷漠地打断他的话,“他动了我太太,这笔账,我自然会跟他好好算,用不着你插手。”
韩锦阳却说,“那也是我前女友。”
傅司言眼眸微垂,眼神犀利地看着他,“那你更应该离她远一点,你们俩兄弟的争斗,把她拉进去做什么?”
“傅总真健忘。”韩锦阳剧烈的咳了咳,嘲讽道,“你有资格说我吗?不是你之前为了给傅氏洗牌,算计了她,把她拉进权利斗争里?是,这次的事是我疏忽,可是我摸着我的良心说,我从没利用过她!”
“我做错过事,知道什么是珍贵,所以不会让它发生第二次。”傅司言说,“以后我会好好保护她,不让她再受伤。”
韩锦阳无声笑了笑,心疼到几乎窒息,“都做错过事,后悔过,凭什么就你能得到原谅呢?说来说去,时间问题罢了。”
他剧烈地咳嗽着,身体几乎站不稳。
傅司言没想到几个月不见,他整个人变了这么多,就像一个垂死之人,眉头不觉拧了拧,“怎么回事?”
“老毛病,没事。”
傅司言也没多问。
临走时,他和韩锦阳说:“我告诉了黎歌你们家的事,她说出国留学时,你很照顾她,我答应她,帮你拿到克斯利尔,仅此一次,日后她要再因为你受伤,我连你一起解决了。”
说完他人就离开了房间。
韩锦阳怔了几秒,接着又剧烈咳嗽起来,膝盖一软倒在地上,身体上的巨大痛苦让他紧紧抓着地毯,咳的地毯上都落了一滩的血。
如果早知道放黎歌回来,她会这么容易再爱上别人,他一定不会放手,把事情都跟她说,让她知道自己的苦心。
后悔又能怎样?
时间不能倒回啊,错过就是错过了。
“还有一点时间,足够了。”韩锦阳看着地毯上的血,恨恨低喃,“我死前一定要把他带走,不让他再伤害音音。”
很快房门被刷开了,回来的钟声见韩锦阳倒在地毯上,立刻过来,把人扶到沙发里坐着,他表情又恨又担忧。
钟声道:“少爷,你身体撑不住的,我们回医院去。”
“我不喜欢医院里的味道。”韩锦阳扭头过来看他,阴沉问地:“你是不是出去偷偷联系人,让他们去找药?”
“是。”钟声承认,“要是真拿到了,少爷你也不用再那么痛苦。”
韩锦阳一巴掌扇了过去,咳了咳,胸膛在剧烈起伏,“我不是让你别管吗,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钟声挺直背脊,默不作声。
韩锦阳道:“我的身体,我心里清楚,不需要那种药了,你再敢擅作主张,就从我身边滚蛋,听明白了吗?”
“少爷”钟声实在不能理解。
那么好的求生机会,为什么他不要?
面对韩锦阳投过来的犀利眼神,他只能咽下心里的那些话,将带回来的文件递给韩锦阳,“这是老爷子寄来的信。”
一般给韩锦阳的信件,钟声不会私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