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枝悄今天穿的是一身黑色礼服,她本就白,在黑色的细闪下更显白嫩娇艳,再加上礼服抹胸的设计,给她平添了几分性感。
这是一个能让人一眼沦陷的美丽女人。
傅奚辰很早就注意到了她,随着她的走近,他不带笑的脸上冷意更甚,他深褐色的眸中闪过不耐与烦躁,正眼都没往徐枝悄身上放。
傅时晟半眯着眼,百无聊赖地抬了抬眼皮,懒散的目光对上了一双含情若水的杏眸。
徐枝悄也没想到他会看过来,她瞳孔微微一滞,随即又坦然勾唇,丝毫没有偷看被抓包的尴尬。
她笑起来是极好看的,眉眼弯弯的引得人想亲近,然而傅时晟只是睨了眼便淡淡移开了视线。
是了,杨月榕刚说,傅家小公子不近女色。
傅奚辰目不斜视,然而余光还是落在了旁人身上,更是没错过徐枝悄浅笑嫣然的模样。
这是看上傅时晟了?不愧是徐枝悄。傅奚辰心中唾弃,眸中闪过嘲讽。
徐枝悄被杨月榕拉进了一间更衣室,等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傅奚辰才如释负重地松了口气,只是轻松的同时他心底又多了一丝异样。
傅奚辰一直被一个女人纠缠不清不是秘密,更何况这女人还是徐枝悄,傅家和徐家的老一辈有点交情,不深但也不是毫无交集。
见他一副老鼠见了猫的模样,傅时晟不咸不淡地嗤了声,“没用。”他懒怏怏的声音分明是温润的,听着却带着几分冷和不耐:“说吧,什么事。”
两人站在窗口,窗外不知怎的飘进来一股烟味,傅时晟冷不丁呛了口,他眉头一皱,侧过头捂着嘴咳了两声,因为难受,眼角微微发红,眸中沾了几分水意,带着厌色。
傅家小儿子,因为早产加难产,打出生就是娇弱的身子,有人说要不是这么多年一堆名贵药材泡着,他早就去见他那命不长的妈。
不过傅时晟身子不好脾气更不好又怎么样,有的是人惯着他。
傅奚辰很想说他娇气,但到最后也只是冷着脸关上了身后的窗,隔绝了飘进来的烟草气。
“你什么时候回京市?”傅奚辰嗓音有些低沉,带着商量:“你早些回去,这里环境差,不适合你养病。”
“怎么,”傅时晟懒懒地抬了下眼皮,没什么情绪地看了他一眼:“老头子找你当说客?”
傅奚辰面色微变,犹豫片刻还是承认:“小叔,爷爷是为了你好。”
傅时晟冷笑一声,慢悠悠地迈开长腿走了,连一声再见都没说,他步子不大,却走出了生人勿近的疏离感。
临走前,傅奚辰看到他薄唇轻启,不轻不重地吐出两个字:“狗屁。”明明是极不文雅的词,从他嘴里出来却是沾了几分矜贵冷艳,镶了金似的。
看着他清瘦羸弱却不带半分娘气的背影,傅奚辰深褐色的眸底闪过几分说不明的闷。
傅家老爷子傅志鹏年轻时就是京市一大传奇,他是叱咤风云的存在,性格严肃古板,饶是他们这些晚辈都不敢太过亲近。然傅时晟不怕他,当着老爷子的面也能说几句不恭不敬的话,老爷子最是讲礼数,偏生到了这小儿子身上,礼数反成了狗屁。
都说傅时晟这一身公子气是傅老爷子从小宠出来的,这也不假,谁让他是老爷子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生的儿子呢。
傅时晟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走廊尽头,傅奚辰兜里的手机随即振了两声。
他摸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时立马正色接通了电话。
“爷爷。”他毕恭毕敬地叫了声。
谁都知道傅家长孙傅奚辰性格冷傲,但此时他面上尽是谦逊的表情,不知道对面人说了什么,他蹙了下眉,有些为难地轻叹了声:“小叔他…不愿意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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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枝悄住进了市中心医院,这里有最先进的设备和最专业的医生,不过对她的失忆医生没给出准确的答案,主治医生说这可能是由脑震荡引起的短期失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