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哈哈大?笑两声,“任老爷果然文雅。”
任老爷摆摆手道?:“算不得算不得略有研究而已。”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任老爷才道?:“听闻周老爷又制出了黛笔和新?色口脂,不知道?在下可否有幸见识见识。”
周景知他意思,他做出来就是卖的,所以并不绕弯子,伸手比了比。
“黛笔我一支给您十两进价,口脂新?色号是杏色给您十八两一盒,另外我们铺子里?还新?上了一种面?膏,含有珍珠粉成份,加入了蜗牛原液,是一款非常不错的面?膏,很得妇人们喜欢。不过这款面?膏就相对贵些,便是进价也只能给您三十五两银子一盒。”
东西都不便宜,可任掌柜听得十分激动,他能攀上周景可下了大?力气,现在周记的胭脂水粉在南方很火,简直到了‘有市无价’的地步,只要?他能带回去,再贵也会有妇人排着对买。
“没关?系,价钱不是问?题,我知道?周老爷要?求一半用银子或者黄金支付,我已经兑好了。”
最后,任老爷只进货就花了一千两,心满意足走了。之后又陆续来了几个老爷,都不下五百两,各个兴奋到满面?红光。
周家的制粉作坊扩招工人一倍不止,这才勉强能供上货。周景最近盘算着在南边开一家分铺,只是派谁去还没想好,正在物色人选。
一千两的银子其中五百两是白银,被周景带回去给沈墨放进了暗室。每次进暗室,沈墨都似藏松子的仓鼠,可爱的很。
晚上周誉下学回来看着挺平常,可沈墨总觉得不对劲,和周景讲了,两夫夫竟半夜摸进孩子的寝房,偷掀开周誉的睡衣,发现孩子身上竟然青紫了一大?片。
沈墨忍不住小声惊呼出来,没想到吵醒了周誉,他扯着睡衣盖住身上青紫的痕迹。
“这是怎么回事,和同窗打架了?”周景皱眉问?道?。
周誉点头?。
“因为什?么?”
周誉似乎不想说,可又知道?骗不过周景,半晌才道?:“他们知道?了咱家是商贾人家,骂商贾都为富不仁,见利忘义,说您是吸血蛭便打了起来。”
沈墨心疼的抱住周誉,唤了纪婆子取来化瘀的药膏轻轻给周誉揉着。
周誉安慰沈墨道?:“没事的,阿么,不疼,而且我把?他们打的更严重?。”
周景道?:“打的好,他们打你你便要?还回去,不可给他们欺负了。”
沈墨想骂周景这是什?么教育孩子的方法,可一看周誉身上的伤又说不下去了。
“明日?叫小宝跟着你去学堂上课,别看那孩子小不会说话,可狠着呢,谁要?再敢欺负你,他准能给他咬下一块肉去。”
周誉垂着眼睛,全身骨头?都疼,他们六七个孩子打他一个,古老夫子不在,另一个夫子不喜欢他,就装作看不见,等他们将他打趴下了,又看他真发了恨,不要?命似的抱住一个打,有种打死人的架势,那夫子才出来制止。可最后被罚的最狠的还是他,并且还罚他赔偿药费。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他不愿意和周景沈墨讲,怕他们以为他是个惹是生非的坏孩子,会不喜欢他。就想着息事宁人算了,明天用自?己的零花钱赔了也够了。
但没想到他虽没说,可阿么和爹还是看出来了,他一时间说不清心底那股复杂难辨的到底是什?么感觉,只是很好很温暖。这一刻他甚至生出种错觉,觉得他从不是他们收养的,而是亲生的。
鬼使?神差下从来报喜不报忧的周誉竟告状般道?:“爹,他们七个打我一个,夫子偏心,罚了我站,还要?我赔偿他们药费?”
“古老夫子罚的?”
“不是,是旁的夫子,古夫子昨天没在。”
周景冷笑道?:“欺人太?甚,欺负了我儿子还要?我儿子赔钱,你等着,爹有法子收拾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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