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这真是身体不中用,自己爬起来费劲,要不这会子一定上去给这家伙一顿胖揍。敢当着他的面调戏他小舅子,不给谁脸呢!
周景脸色阴沉如水:“小墨,沈霖,你两傻站着干什么,打不过不知道出去喊人吗?咱家这大白天的屋里就敢进来贼,还不喊人捉贼!”
周景并不是真认为沈墨和沈霖两个人还打不过一个,而是怕他两吃亏。毕竟周景本身就是一个流氓,他的好哥们多半也是地痞那路货色。这样家伙们打架是常事,要是在会点小技巧,沈墨和沈霖两个也打不过。
沈墨和沈霖这才反应过来,同时不可置信地盯着周景。这可是周景玩的最好的一个‘哥们’,据周景自己说,拜过把子的!
还是沈墨最先反应过来,自己抓了一把扫帚,塞给沈霖一根长木棍,两人虎视眈眈地向王力走过去。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周景你也不管管,这不是在挑战你的威严们,谁家正经夫郎喊打喊骂的,那是泼妇!”王力还在叫嚣道:“周景你一句话,这两个双儿,我给好好教训一顿,看在兄弟的份上,我可是为你好!”
“你敢!”周景冷冷道:“我夫郎和小舅子你敢动一根汗毛,我好了就敢打折你一条腿!”
周景可是当过上位者的人,真生气时霸气侧漏的王八之气很是很能唬住人的。最起码把眼前这个游手好闲的庄稼汉子吓了一跳,对上周景逞凶斗狠地眼神吓得一哆嗦。差点就跑了,还是一回头才想起和他抖威风的是平时他耍戏着玩的人,立刻又撞了些胆子。
“周景,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我告诉你……”
周景不待他说完,对地上那两个人喝道:“还不出去叫人,没看人喊打喊杀到咱们屋里了吗?”
沈墨先拿着扫帚就劈头盖脸打了上去,沈霖见他大哥上了,也跟着狠狠地打。
“给我滚,滚出去!”沈墨边打边凶狠地骂道:“你来谁家偷鸡摸狗呢!今天打死你!”
偷鸡摸狗是周景强加给王力的,沈墨知道,这是在保护他和沈霖。总不能说他对家里的双儿不怀好意,直勾勾地盯着看,传出去,不管双儿是不是无辜地,名声上都会有碍。特别是沈霖的名声一直不大好听,绝对不能在坏了。
“你们敢!”王力嚷道:“周景你竟然敢叫家里的双儿这么对我,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王力走后,两个双儿都气喘吁吁的。双儿的力气比女人大,但没有男人强悍,不过两个双儿一齐上,可够一个汉子吃一壶的了。
“小墨,你过来,我看看,刚才我看到他挥手打到你了,打没打坏?”周景着急的要下地,可双腿没力气,半天就坐在床边上尾。
沈霖傻乎乎地张大嘴,搞不懂,他这个哥夫平时不是从来不在乎他哥的吗,总说什么一个双儿哪来的那么娇气,合该天生就是给人打打骂骂的!
沈墨垂下睫毛,遮住闪烁地眼神,终于一步一步向周景走了过去。
周景一把拉住沈墨的手,仔仔细细地看。沈墨的双手因为做惯了粗活,十分粗糙,甚至手掌布满茧子,一摸都拉巴。周景前世没做过粗活,就是拿笔杆子签签合同,不过因为是男人的关系手谈不上细腻,但也绝对不粗糙,只是糙而已。大老爷们的手肯定多少还是和小姑娘的不一样,没有那么软嫩光滑。
不过现在和沈墨一对比,生生把周景的手衬成双儿的手了,要不是周景肤色不白,这两双手真说不好谁是双儿了。
看这手,就知道这人受了多少苦,手都皴裂了。周景心疼沈墨的时候,没注意到沈墨同样望着他的手,复杂难测的眼神。
沈墨脸上的肌肤也不好,干干的,起了一层皮,还呈现出营养不良特有的暗黄。周景心疼地想着一定要快点养好身体,这样才能早日赚钱养媳妇。
他两执手脉脉含情,那边王力被轰出去自觉没面子,竟然告上王家。王老太一听说,好呀,周景竟然炖了一只鸡,胆敢不给她送来大半只,真是翅膀硬了,登时就气不打一处来,愤怒地找上门。
王力跟在后面,幸灾乐祸地看热闹。
实在是周景茅草房的草门好看不中用,就是一个装饰,谁来都能轻轻松松地推开。
王老太也是直接推了进去,刚走进院子里,浓郁的鸡肉味道就在空气中飘荡,馋得王老太口水差点流出来。
“扫把星,竟然敢吃独食,好啊,也不怕天打雷劈!”王老太进屋抬起锅盖一看真有鸡肉,就骂了起来。嘴不停,手也不停,竟然盛了就往瓦罐里装,想要拎走。
听见声,沈墨慌张挣脱周景的手,耳朵尖红了下。
“沈霖,我教你什么了,不请自来即为贼,不问自取就是盗,既然家里来了盗贼还不给我撵出去!”
沈霖这才想了起来,现在哥夫看不上那个老虔婆了,而且还恨着她呢!
沈霖虽然只有十四岁,可毕竟是一个双儿,长得不如汉子高,但比一个老婆子至少要高上一个头绰绰有余,力气也大。
他双手捏着王老太的手,把她手里的鸡肉抢了下去放回锅里煮着,一把按住盖子。反身把王老太往外推。
“不问过就拿别人家的东西,就是偷,你个小偷!”
王老太人老成精,眼睛也好使,鸡被抢了回去,他就反手抓起地上沈霖换回来的几斤糙米。
沈霖不给她,下了死力气扣她手,把王老太手都扣出血来了,哎呦呦的直叫唤,才放开。
“出去,出去,这里不欢迎你!”沈霖大力推搡王老太,几个踉跄就把王老太给推搡出大门口。
“反了天了,这是我儿子家,我想拿啥就拿啥,你算哪根葱,你个小浪蹄子!”王老太骂道:“扫把星,你死气的啊,就这么看着别人欺负你老子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