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锦扭头,不远处走来一青衫男子,风流倜傥,冲着二人挥手。
是织锦的便宜表哥季瑾。
季瑾是和织锦打招呼,宋宜然不知道呀。明面上,织锦和季国公府并没有什么亲近关系,她只当季瑾是在招呼她。
宋宜然傲娇一转身,拉着织锦的手臂气呼呼道:“阿锦,咱们走,别理那个讨人厌的。”
织锦眨了眨眼睛,“怎么了?”
她记得两人青梅竹马,关系还挺好呀。
“别提了。”说起来,宋宜然就来气。
七夕的时候,她许愿想要女儿红,荷包在季瑾手里。
季瑾当时给了她一坛桃花酿,承诺剩下九坛以后给。
宋宜然一直记着呢。等啊等的,等了许久,都没等到季瑾的女儿红。
宋宜然性子急呀,差人去问季瑾。结果是季瑾忘了。
给宋宜然赔了不是,又说第二天给她。
宋宜然勉勉强强决定再信他一次,显然,她的决定是错的。
第二天她没等来季瑾的女儿红,反而是一整套的红玉首饰。
宋宜然觉得莫名其妙,偏不巧,被定国公夫人瞧见了,听说是季瑾送她的,还以为她和季瑾有某种特别关系。
定国公夫人很高兴呀,宋宜然年纪不小了,该成亲了。
定国公夫人私下里,给宋宜然相看过几个人家,宋宜然都看不上。
她又是风风火火的性子,定国公夫人担心她嫁了人之后受委屈。高门大族的后院里,弯弯绕绕勾心斗角多的是。
宋宜然不是不懂,只懒得去管。
她这性子,是定国公夫妻二人宠出来的,还能怎么办,顺着她呗。
因此宋宜然的亲事,但现在还没个章程。眼见着宋宜然一天天年纪大了,定国公夫人说不着急是假的。
突然发现宋宜然似乎和季瑾,貌似在谈朋友,定国公夫人简直是心花怒放。
嗯,矜不矜持,规不规矩啥的,都无所谓,她家闺女,原也不是那样的人。
倒是季瑾,是定国公夫人看着长大的。好孩子呀。
长的一表人才,身手还好,懂事有礼貌,嘴巴甜会哄人。主要知根知底,没别人那么多的坏毛病,没什么不良习惯。
定国公夫人咋想咋满意。她与季国公夫人是多年好友,深知对方品性,绝不会为难宋宜然。
以前定国公夫人不是没考虑过季瑾,只觉得自家女儿性格大大咧咧的,配不上人家儿子,没好意思开口。
现在季瑾和宋宜然自己看对眼了,那还有啥好说的?定国公夫人恨不得立即把宋宜然打包送到季国公府去。
催着宋宜然给季瑾回礼,自己挑了许多仍觉不满意,盯着宋宜然让她亲手给季瑾做件衣服。
想到女儿针线似乎也一般般,又改成了荷包和手帕。
宋宜然这两天就被定国公夫人关在家里绣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