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惊起千层浪。
本来保持安静的顾啸粉丝们忍不住了，一波到顾啸的微博评论区下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波到陆子墨那里讽刺他攀关系。
评论区每刷新一次就新增几十条的评论。
电话里,刘尔柳沉默片刻，声音抖得如风中飘絮。
“顾啸,你……”
她的声音小了些,对旁边的助理说：“那边的小柜子里有速效救心丸,快给我拿两颗来！”
顾啸没挂电话，慢悠悠地问：“柳姐，生气了？”
“生气？呵呵,”刘尔柳冷笑了声,气得连水都不用直接吞下两颗小药丸，“你今年都二十六了,还能做出这种莽撞的举动,你这些年的修身养性都修到狗肚子里了？”
“那倒没有,很有效果的,起码我没骂脏话不是？”
顾啸一点都不把这事放在心上,以前他还曾跟人隔空对骂过,现在不大不小地怼个人算什么事。
刘尔柳被他的“比较论”气得头更疼了。
“你不看看你那时候多大，你现在什么身份地位？啊？”刘尔柳缓了口气,恨铁不成钢地说，“我看我是管不动你了，该给你找个女朋友管管你！”
“好啊。”
顾啸无所谓道：“让她公开，被人骂，被人黑,我俩再掰。”
刘尔柳：“……”
虽然不想承认顾啸的话，但是这就是最可能发生的现实。
“行，先不提这事，”刘尔柳妥协，“咱们就说眼前的事，陆子墨摆明了就是蹭你的热度，你越搭理他、他越舞得厉害，你怼他这么一句有意思吗？”
“有意思啊。”
“你、你今天就是故意气我的是吧？！”
顾啸叹了口气，“柳姐，这事你别管了，我来处理。”
被助理劝了几句，刘尔柳也稍微冷静下来，反复寻思了几遍，始终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五年前顾啸被陆子墨当垫脚石用的时候他也没这么生气啊。
来来回回想了下，刘尔柳不敢置信地得出一个结论：“你、你不会是为了白崇吧？”
既然她猜到了，顾啸也不打算瞒着，轻轻嗯了声。
“他自己知道，就算是想蹭我的热度，我不回应他，没两天热度就下去了。他走的路子跟我不一样，没什么重叠的资源，但是如果跟小崇扯上关系，他的团队就可以踩一捧一，抢了小崇的资源……毕竟他是正经科班出身的，这点小崇没有优势。”
那头安静了很久。
脑中灵光闪现，刘尔柳陡然明白了什么。
良久，她幽幽道：“顾啸，之前你可说过没对白崇抱有非分之想的。”
这话什么意思？
顾啸眉梢微挑，“现在也没有。”
他语气嘲讽：“你们一个个怎么思想都这么龌龊？”
“……行，”刘尔柳怒极而笑，“那你记住你今天说的话，童童，给你啸哥录音。”
刘童童看看手机，再看看顾啸，毅然决然地屈居她姑姑的淫威之下。
“对不起了，啸哥，”她调出录音软件，恭敬地送到顾啸嘴边，“您请。”
“……”
顾啸面无表情地重复：“我，顾啸，对白崇没有非分之想。”
刘童童默默保存留档，“姑，我录下来了。”
“嗯，记得回头发我一份。”
刘尔柳头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想想以后这份录音能带给自己的快感，感觉自己简直能跟陆子墨团队撕到天荒地老。
连语气都轻松了很多，“那行，你处理这事吧，我就简单地放些他的黑料罢了。”
“随便你，没事就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