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见证两人从无话可说状态到亲密紧贴姿态的急速转变,她有些迷茫。
难道这就是男人的友谊?未免太快了些吧。
要不是这是在顾啸自己的保姆车上,她都要怀疑是不是这个白崇故意下套,想跟顾啸闹绯闻了。
刘童童眼也不眨地盯着两人看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掏出手机自己玩自己的了。
保姆车在剧组前停下,赶在司机出声之前,刘童童先拍了下顾啸的左手,那只搭在白崇大腿上的手。
顾啸抬起头,睡意很快便从眼眸里褪去,察觉到自己怀里的触感时,他怔愣了一会儿,缓缓地将罩在对方腰窝上的手撤出。
待顾啸整理好自己的仪态后,刘童童这才把白崇叫醒,“白哥,醒醒,到地方了。”
上一秒还在弯曲的O型轨道口凌空滑出,下一秒就被人从睡梦中叫醒,两者的落差让意识短暂地回不了神
白崇眼眸里带了点湿气,声音尾调微微上扬,“嗯?”
带着奶音的小调子绵软动人。
刘童童那颗万年不动的慈母心刹那融化了,放缓声音:“白哥,该起了,到剧组了。”
“童童,你先带着东西下去。”顾啸淡淡出声,“等他醒醒神,我再带他去找张导。”
刘童童看了眼明显是没睡醒的白崇,这么迷糊着去找张导说话的确不好。
她扯着一边的黑色背包,拉开车门下车,反手下意识地又把车门合上了。
司机开了不短时间的车,有些困倦,拿了烟下车找地方休息。
整辆保姆车上只剩两个人。
顾啸看了眼抬手遮住上半边脸的青年,藏在身后的右手指尖动了动,那股熏染的暖意在手心处挥之不去。
“抱歉,在您车上睡着了。”
白崇很快便整理好了自己的心情,放下手,看向顾啸。
“没事。”
顾啸藏在身后的右手五指合拢,倏尔展开,抬起手拍了拍青年的肩膀,“没麻?”
被他这么一拍,白崇才恍惚想起来自己换座的借口,动了动肩膀,酸酸麻麻的痒意顺着脖子直到手臂,肩膀处麻得没了感觉。
他迟疑了下,道:“没有。”
顾啸挑眉,没想到这小孩脾气还挺倔。
他没再说话,直接上了手,一只手按住白崇被压麻的肩膀,另一只手力度适中地揉捏他的胳膊。
白崇清秀的眉毛皱了起来。
顾啸看了眼,提醒他:“受不住就说一声。”
在里面等着两人的副导演马章接到刘童童的消息,匆匆走到保姆车前迎接两人。
隔着隔音效果比较差的车门,他恰好听到这一句似是而非的“受不住就说一声”。
马章:“……”
看着那扇紧紧闭合的车门,他正要按上去推开的手顿在半空中,迟迟不敢落下。
这是个什么情况?没听说这两人之前认识啊。
不就是张导让顾啸送个人吗,怎么还送出来一段奸情了呢。
车内,白崇的表情渐渐痛苦起来,肩膀酸疼的感觉直冲大脑神经皮层,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头顶突然多了抹温暖的触感,男人修长的五指顺着发丝,轻轻抚过那阵酸疼感,白崇闭上眼睛,放任自己随着疼痛而哼声。
为了更好地给他按摩,顾啸原本移开的身体又挪了回去,接近一米九的个子体重不轻,随着他的动作,整个车也往下沉了沉。
车外,马章看着起伏的保姆车,听到那几声若隐若现的闷哼声。
停在空里的手快速收回,脚也跟着往后退了好几步。
意识到自己下意识动作的马章:“……”
马章左右看看,刘童童进去找张轮了,开车的司机不知所踪……都他妈是一群废物,平时用不着的时候天天见,用得着的时候死活找不着人。
马章顶着一张微微泛红的黑脸,在保姆车前面两步的地方蹲了下来。
万万没有想到,他一个堂堂的剧组副导演,居然沦落到给人看车门的地步。
还他妈是看这种奸情的门。
张轮在里面等了一会儿,有些不耐烦了:“他们俩怎么还没进来?”
收拾好东西的刘童童也疑惑,白崇就是睡死过去,这会儿也该醒神了吧。
“我出去看看。”
保姆车前,马章的脸越来越红,他刚刚还听到白崇软绵绵的声音“啸哥,轻点”。
隔着车门听得没那么清,但人家重复了两遍,他想听不见都难。
戒烟戒了很久的马章喉结动了下,又想去摸口袋掏烟了。
刘童童刚跨出门槛,就看到这副诡异的场景,副导演蹲在保姆车前,一张黑脸上满是春光荡漾的红意,还时不时地回头看一眼保姆车,
刘童童:“……”
她有理由怀疑副导演的前一份职业是狗仔。
并且她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