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开了一般的疼。
他,怎么忍心………?
病房里安静了一会儿,然后,像是猜到了门口的人是谁,他迟疑着,低低出声,问道:“酒儿?”
姜酒一下子咬住了自己的唇,感觉自己的身体里,绵延出难以忍受的激痛。
说完这句话,男人也沉默了下来,空气里气氛低迷,像是知道了彼此的心情一般,两个人都默契的没有再次出声。
良久,姜酒终于有了勇气,牵着姜辞走了进去。
温西礼的病房,跟过去一样,装饰的十分素淡。
他靠在床头,手指边放着一本法文书,黑色的塑封,看起来像是一本小说。
姜酒看着他。
三年了,她以为自己再也承受不起他的眼神,接受不了他的失忆,然而此刻,她发现自己平静了。
极端的平静。
那些浑身流窜的痛苦,也跟着安静了下来。
她就这样面无表情的站在男人面前,一言不发的看着他,血液里的温度似乎也凉了下来,姜辞肯定也知道她此刻的手指有多冰冷,他一直不安的抬头看她。
温西礼也看着她。
他穿着病服,容颜清瘦,皮肤在头顶暖色调的光影下,也泛着淡淡病态的苍白。
明明在这一天之前,两个人都有一肚子话要对彼此说,此刻面对面站着,却突然都双双噤声了。
良久,姜酒轻轻地收回了视线,她闭了闭眼,脸色在灯光下逐渐苍白,声音颤抖的低声道:“温西礼,你骗我……”
你骗我,这些年,你都在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