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碧兰总归是太后侄女,也是他表妹,这种大日子皇帝不会不给情面的。
夏桐这才放心,要是皇帝连礼都不送,只怕蒋碧兰会疑心是她挑唆的,她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去犯蒋家人的忌讳。
“那,贵妃娘娘的生辰,陛下会陪她么?”夏桐窝在他怀里,小心问道。
这个陪当然指的是晚上。虽说进宫以来夏桐始终没见过皇帝召幸她人,可她不信一个正常男人会到二十多岁仍保留处子之身,又不是身有隐疾——呃,头疾应该不算隐疾吧?
就算平日懒怠,生辰皇帝总该奉献一下自身吧。
刘璋眼中带了三分笑意,“你难道在吃醋?”
夏桐:……
其实她就是想八卦一下,真遇上个风流天子,吃醋她吃得过来么?当然,眼前的这位貌似很正直,这些时间的独宠,也多多少少让夏桐有了点妄想,可她始终不敢越雷池半步,更不能说爱——谁敢跟帝王谈真爱?历来真爱就没几个好下场的。
当着皇帝的面,她也不敢说不爱,是人都有虚荣心,打击皇帝的自信心不是找死么?
所以她只好低垂着头,静默不语。
刘璋就觉得她的确在吃醋,只是不好意思明说,遂笑吟吟的抱住她的腰道:“行,朕答应你,那天也一定陪着你,绝不弃你而去,好不好?”
夏桐:……
算了,真是越描越黑。做不到八面玲珑,就只好顾全自己吧。
冯玉贞在老实禁足半月之后,总算迎来渴望已久的光明——蒋贵妃决定在生辰宴上将她引荐给皇帝,为此她必须好好准备。
虽然不知蒋碧兰为何突然改了主意要帮她,但对冯玉贞来说这就是个喜讯,她自然要把握住。
痛痛快快谢了恩,冯玉贞便回宫筹谋起来。
她这张脸按说是极具吸引力的,奈何皇帝视而不见,冯玉贞只好另辟蹊径。皇帝不喜欢太过美丽的女子,大约喜欢那种内秀有才艺的——当然她也没听说夏桐有什么才艺,也许是床上的才艺?
真要比帐内功夫冯玉贞也不怕,现在的问题是,该怎么让皇帝心甘情愿把她带到床上去。
诗词歌赋这些不过文雅,并不实用,冯玉贞想了想,还是跳舞最好,既能展现她超乎常人的柔美身段,在伴舞的对比下,也能产生烘云托月的效果。
虽然她并不十分擅长舞艺,有系统的帮忙,应该是够了。
为保万全,她特意把系统叫出来沟通一番,问它可有良策。
系统夸夸其谈,说自己虽不能代替宿主去跳,可他能提供一种特质舞衣,上面附着一种神气的香粉,保准看过的人都会目不转睛,深深为之吸引。
经历过多次失败后,冯玉贞对系统的能力产生怀疑,“果然有用?不会又是口头上说着好听吧?”
系统面露愠色,“你觉得没用,可以不用。”
这鬼东西脾气还挺大,冯玉贞忙道;“我这不是以防万一么,你用的什么香,会不会被太医院查出来?”
她可不想落个秽乱宫闱的罪名。
系统见她服软,这才傲娇地跟她解释,那上头并非能催情的香饵,而是一种障眼法,附着在衣物上,等晚间宽衣就寝时,作用就会消失。
简而言之,穿上那身衣裳,冯玉贞在外人眼里就会貌若天仙,之后就要靠她自己努力了。
冯玉贞并不担心,等晚上灯熄之后,谁还看得清谁?再说,她对这身皮子还是还有自信的,哪怕不必采用媚术,皇帝也会对自己爱不释手。
虽说跳舞不过做做样子,可冯玉贞是个完美主义者,还是力求做到最好。只要这回一举成功,她就能摆脱蒋碧兰的控制,成为当今的宠妃。
至于夏桐这类小蹄子,冯玉贞根本不放在眼里,皇帝不过是图新鲜才宠幸她几夜,可宫中时日长久,过上十年八年,甚至只需三年五载,冯玉贞不信皇帝还能看上这等货色。
她自己的容颜却是长盛不衰的,永远不会随时间褪色。冯玉贞得意地抚摸着光滑脸蛋,仿佛已预见到未来独霸六宫的景象。
另一边,蒋碧兰看着蒋夫人从宫外送来的人,不禁蹙起一双秀眉,“母亲这是从哪找的?”
来人笑道:“娘娘觉得如何?”
若非知晓夏桐此刻正在乾元殿陪皇帝用膳,并不在眼前,蒋碧兰还以为那狐媚子学会分-身之术。
她倒抽一口凉气,“像,太像了。”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