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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72(2 / 2)


秦嬷嬷当下?沉了脸:“姑娘,只怕定武侯那起子打秋风的远房亲戚也不会走这样的门,这是给下?人用的。侯夫人既然下?了帖子请我们,又这样做派,不怕自?己的小家?子气结仇吗?”

秦舒按按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撩开帘子从车上下?来,对着候府的丫头婆子笑笑:“劳烦你们来迎我了。”

秦嬷嬷会意,立刻往那婆子手里塞了个银袋子,吐出两个字:“劳烦。”

这几个丫头婆子脸上堆满了笑,虽然这位秦夫人不得他们家?侯夫人的脸儿,但是人家?出手大方,便是这样来迎一迎,每个人都能分上五两银子,因此倒是很乐意。

几个丫头婆子笑着迎了秦舒进去,边走边替秦舒圆面子:“今儿是我们二太?太?做生日?,来往的女眷也多,我们夫人嘱咐了,倘若照顾不周,还请秦夫人见谅。”

秦舒口称:“哪里哪里。”她抬头打量,见这里虽然只是候府,却是红墙碧瓦,一砖一瓦皆有规制,府里没什么花草,以青葱树木见多,就知这府里贵则贵已,却跟富字半点不沾干系。

一行人往正?院去,丫鬟仆人往来穿梭,忙得不停,根本没人搭理秦舒。

领她来的婆子抓住个小丫鬟问?:“二太?太?同夫人哪里去了?”

那丫头推开她的手,皱着眉头:“赵大家?的,你这手才干什么去了,我这可是新做的衣裳。二太?太?想看戏,夫人领着客人们往晴川戏楼去了。”

那婆子把那丫头拉到一边:“那这位秦夫人怎么办?是领着去戏楼那边,还是留在这儿等着。”

那丫头侧过身子瞧了瞧,皱眉:“那戏楼里可是有品阶有诰命的太?太?,这么个商户人家?哪里配去,你要领着去你自?己领,我可不想受夫人挂落。”

两个人躲在一旁嘀嘀咕咕:“这可是大通票号的掌柜,跟寻常商户人家?不一样。”

那小丫头一瞪眼:“有什么不一样,不就是钱多些,再?有钱能比得过盐商有钱吗?人家?夫人来了,不也得规规矩矩等着吗?夫人说了,如今贵妃娘娘肚子里有了龙子,咱们家?可不能随便什么人都见了。”

她随手一指:“今儿大家?都忙着呢,你领着她到茶房等着吧。”

秦舒虽然站得远,却耳力好,听得清清楚楚,她也并不避讳表示自?己听到了,脸上还是和煦的笑:“既然如此,还劳烦这位姑娘领我去茶房了。”

秦舒坐在茶房的矮凳上,撇了撇粗白瓷器上的浮沫,惹得秦嬷嬷抱怨:“这样的瓷器,这样的茶,便是我们小檀园里的丫头都不用的,这样的东西拿出来待客,真是怠慢。”

秦舒并不接话,指了指外边,笑:“秦嬷嬷,牢骚话还是回去再?说吧。”

这样的冷遇,说实话,秦舒遇的也不多,开始几年贺学士的处境还好,可以出面替秦舒周旋,难的不过这一二年。不过大通票号财大势大,秦舒无论是打点还是给干股份,都很爽快,等闲的达官贵人并不会如此怠慢她。

这是这一家?子,仰仗着宫里的贵妃,又因为同贺学士隐隐约约的关系,颇为刁难。

不知道坐了多久,侯夫人这才姗姗来迟,她三十多岁,穿着宝蓝小花瑞锦,一身酒气,脸上两陀胭脂红,未进门便是一阵笑:“秦夫人,我来晚了。”

说着推开门,先是取杯子倒了杯茶喝了,笑:“还是这粗茶吃得解渴。”说着瞧瞧这逼仄的茶房,笑骂了几句丫头:“你们可真不会办差,秦夫人是我的贵客,你们岂不寻个宽敞的地?方来坐,不是见你们素日?勤勉,少不得罚你们。”

又拉了秦舒的手,往正?堂里去:“来来来,生意经还是得问?你们这样的人家?才行,那些公府侯爵人家?的夫人,真是什么都不懂。你上次说的事儿,我回我们家?侯爷了,他的意思?是要再?加一成才像样。”

秦舒坐定,见并没有上茶,淡淡道:“今儿是贵府二太?太?寿辰,我是来拜寿的。论生意,我如今也不大管了,恐怕说不出个丁卯来。倘若夫人要问?,改日?自?然叫了掌柜的上门来。”

这定武侯姓江,早年间是纨绔一个,家?里家?外全凭了夫人做主,侯夫人脸上的笑僵了僵,见不过这么一会儿秦舒的口风便变了,她这几年宫里宫外,春风得意惯了,当下?放下?茶杯:“秦夫人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舒笑着摇摇头,颇见云淡风轻:“侯夫人见谅,大通票号并不是我一个人做主,诸位股东也是大江南北都有,夫人想加一成,恐怕有点强人所难。我们已经给足了诚意,可侯夫人并不很满意,也只能说颇为遗憾。”

说罢,她站起来:“这一套点翠宝石头面本就是贺礼,就不带回去了。”

秦舒福了福身子,见侯夫人的脸色已经全然冷了下?来,一双眼睛盯着秦舒,冷笑:“商户人家?果然掉进钱眼儿里,不过多要你一成宣大的干股,也至于?跟我们撕破脸吗?”

秦舒笑笑,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即便是内阁首辅也不过拿了五分,她开口就是一成,即便是宣大的分号,一年一成的干股也有二十多万两银子了。今日?一成,明日?就可能是两成,这样得寸进尺的人,秦舒见得多了,受过的教训也多,是万万不能开这个口子的。

秦舒转头,往外走去:“大通票号有票号的规矩,也不是我一个人的票号,我只是一个办差的人,夫人想多一份儿干股,我自?然要回去问?问?东家?。”

侯夫人坐在那里,本来还坐得住,听见这样一句话,也不免心里打鼓,她借着贵妃的势跋扈惯了,讪讪自?言自?语了一句:“东家?又如何?等贵妃生了小皇子,将来抄了你们北京的金库又算得了什么?”

秦嬷嬷扶了秦舒上马车,颇为愤愤:“不过一个贵妃的八竿子亲戚,竟然这样跋扈。”

秦舒望着天边黑云欲坠,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合上车帘缓缓道:“要下?大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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