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晖把它放到玻璃门旁边保安脚边,说:“不是,是附近的流浪猫。”
“我还以为是你养的呢。”
龙晖牵着白斐含进了玻璃转门:“和我养的也没区别了,天天吃我的住我的赖着不走,还总和我发脾气。”
“你看起来不是容忍别人发脾气的人。”
“别人肯定不行,谁敢和我发脾气?我的人嘛,当然只能宠着啰。”
他说“只能宠着”的时候,是看着白斐含说的,让白斐含有一种感觉,好像她也是他的人,属于需要宠着的行列。
而且他还牵着她的手,没有放开。
但白斐含心里明白,他们一共只见过三面,似乎还没到能把她划归自己人行列的地步。
他们已经走进了大厅,白斐含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是了,刚刚进门的时候,门口两侧的保安没有说“欢迎光临”。
大厅冷气开的很足,白斐含想把系在腰间的棒球衫脱下来穿上。
可是那样就要从龙晖手中抽出手,那只手是那样的舒服呀。
白斐含还是动了动那只手,龙晖也顺从,把手松开。白斐含解开衣袖上的结,把棒球衫穿在身上。
没人再说话。
二人走到前台,前台漂亮小姐姐本来在低头看手机,喜滋滋的,一抬头看到龙晖,表情马上僵住了,笑还挂在脸上,来不及收回。
龙晖一只手指点在大理石台面上:“天字一号。”
前台小姐姐忙说:“好、好的,龙——先生。”——说话都磕巴了。
说着飞快地扫了一眼龙晖身后跟着的女孩,女孩扎两个松松的马尾辫,虽然很瘦,但脸是个娃娃脸,穿着一条白色长裙,而外面的外套,却是男款。
再看面前的龙先生,只穿了一条黑短袖,那么那件棒球衫是谁的就可想而知了。
前台小姐姐看着他们走向电梯的背影,嘴巴惊讶成“O”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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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龙晖按了数字“8”,白斐含想起,上次赵小龙也是按的这个数字,那有一排阴森森的走廊,和充满烟味儿的包间。
“你是这儿的老板?”白斐含看到了前台小姐姐异常的反应,问道。
龙晖说:“不是,我救过这儿老板的命。”
救命之恩啊,她想,龙晖可真爱救人,救小猫,帮助自己,还救人家饭店老板。
如果是别人说什么“救命”,白斐含可能会考虑一下真实性,但龙晖说,白斐含下意识就相信,都不用思考的。
他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心肠。——虽然看起来怪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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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电梯,依旧是和上次一样的景象,走廊两侧都是青砖墙面,上面还吊有大红色的的宫灯。
不过和上次大为不同的是,上回她跟着赵小龙,只觉得阴森森害怕;而这次跟着龙晖,不知怎的,心里就觉得非常舒服和熨帖。
好像她已经笃定,这个才见过几面的男人,是一定不会伤害自己的。
穿过长长的走廊,龙晖在前,白斐含在后,好像穿过了漫长的光阴。
终于走到了“天字一号”包间前,白斐含抬头看去,依旧是之前她看好的书法,写得很是风流,不禁感叹:“这家酒店不知道请谁提的字,每一间都这么潇洒。”
龙晖没有顺着白斐含的视线看匾额,而是看向白斐含的侧颜,她的一路上头发被风吹得有点乱,一缕头发已经挂在额前。
他抬手把那缕头发拂向她耳畔,白斐含感觉到了他的靠近,也收回视线转向他。
四目相对,白斐含错开视线。她第一次感到,一个男人的视线竟然可以如此滚烫如此灼热,让她不敢逼视。
如果白斐含没看错的话,龙晖刚刚的眼神,不再是一个男人看小姑娘的眼神,而确实是一个男人看女人的眼神——甚至是雄兽的眼神,散发出侵略的意味。
“你喜欢,给你写一副。”龙晖推开门,貌似漫不经心地说。
白斐含说:“我可请不起。”
“给你免费。”龙晖又恢复了逗小孩语气。
白斐含,面对龙晖把她当小孩,时常感到不开心;可这时她却庆幸龙晖又拿她当小孩。
那般野兽的侵略眼神,白斐含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起。
真是一个危险的男人。
可是越危险,越吸引人靠近,白斐含想再近一近,看看这个男人能有多危险。
她忙着思考,一时忘记回答龙晖的话。
这间包间内部也颇具古韵,一进门是一副山水屏风,绕过屏风后面才是餐桌。
龙晖给白斐含拉出一张椅子,白斐含坐下后,他也做到了对面。
白斐含看菜谱上的菜全是中餐,大大和了她的脾胃,她小时候父母工作忙,保姆怠工,常常饿肚子,导致肠胃很弱,一向喜爱吃软烂的中餐。
白斐含正在专心专心点菜,不妨龙晖忽然靠近,把她圈在餐桌和餐椅之间,问她:“你为什么躲我?”
他呼出的热气扑到白斐含耳畔,白斐含的耳朵又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