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出便要有庶出的自觉,嫁高门,嫁世家,不是嫡出就别想。
可当时的她与姐妹都不知。
她与姐妹们都认为可以越过杨絮儿,爬的高走的远。
如今回望,她输了。
她的姐妹们也输了。
唯独杨絮儿爱情事业双丰收。
老天爷真是瞎了眼,怎可如此的不公平。
杨絮儿见她自嘲,拧着眉道:“还提这些做什么?你我姐妹一场,听闻你病的很严重,人在他乡,你我应当相互照应。看在父亲的面子上,我不与你计较,但这并不表示我会选择原谅你。我相公就在外头,让他替你瞧瞧,若是有救,你好好活着。若是你一心求死,就当我说的都是废话。”
“人之将死,想你曾对我的好,是我猪油蒙了心,对不住你。”
“……”杨絮儿拧眉,看不懂杨珊儿。
杨珊儿扯出一抹苍白的笑,颤巍巍的拿了酒壶,为自己和杨絮儿倒上酒。
“喝了这杯酒,你我便真的姐妹情断了。”
杨絮儿没有端起酒杯,更没有喝。
杨珊儿笑了笑,喝下自己手中的酒。
她道:“也怪我对你坏事做绝,以至于你不信我。没关系,你肯来我已经很高兴了。”
杨珊儿又倒了一杯酒,敬杨絮儿道:“这杯酒是我向你赔不是。我死后望你可以将我的带回东辰,将我和我娘葬在一起。”
“……”
“这杯酒是敬你将我当做姐妹,我谢谢你。”
“……”
连着喝了两杯,杨珊儿有了醉意。
杨絮儿伸出手攥住她继续要倒酒的手道:“别喝了。你还病着。”
杨珊儿幽幽的看向她,低低的问:“姐姐,你可有什么不适?”
杨絮儿从进来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香气,她在屋里时间一久,头便开始痛了。
因杨珊儿一问,她道:“你……”
脑子有些胀,眼前的景象开始迷糊。她晃了晃脑袋,只感觉脑袋更沉重了。
她忽而攥住桌子边缘,费力的抬眼看她。
“你对我做了什么?”
这话一出,杨絮儿已经晕了。
她趴在桌上,就如同任由人宰割的鱼肉。
杨珊儿又是轻轻一笑,她低低道:“你不来该多好,可你来了,就别怪我做点什么了。”
她起身将藏于袖子里的锦盒拿出来,打开后捏住那只黑色蠕虫。
她放入她的耳边,那黑色蠕虫,一点又一点的便进入了她的耳朵里。
她低头笑了笑,低低道:“你就是命太好,招人眼红。不管是东辰还是在南胡,你命都太好。我虽不知道南柔水会对你做什么,但我知道绝对不会让你好过的。这样也好,我不能亲手杀掉你的愿望只能借别人之手了。我的好姐姐,你别怪我!”
杨珊儿无所求,她这病就是治好了,也是行尸走肉。
她拿起来酒杯,然后松开了手。
酒杯砸在地上,碎成了稀巴烂。
屋内摔酒杯的声引起了凤毓和南轩源的注意,凤毓忙不迭的到了门口,用力推开了门。
门打开,凤毓看到了倒在桌上的杨絮儿。
他心咯噔一下,立即到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