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杨絮儿便按照了凤毓所说的,去找了佟氏。
佟氏曾在府上没什么存在感,一是伺候过薄氏的丫鬟,二是不得凤庆年的喜欢。
想必最让佟氏扬眉吐气的便是自己生的女儿嫁给太子,成了如今的皇后。
如今她在府内的地位也高了许多,日常吃喝穿戴都是按照府上相爷夫人购置的,时常也会有人送上拜帖,邀佟氏去喝茶。
府上的人都知道真的南阳郡主离了府,杨絮儿是被凤庆年认可的儿媳妇。
她一上门,佟氏不敢怠慢,拿最好的茶出来沏了茶,还拿了宫里御厨做的糕点来款待她。
杨絮儿坐下,丫鬟便奉上茶水。
她与佟氏客套了几句,开始直入正题。
“姨娘,如今您这身份不一般了,可有想过做这府上的相夫人。”
佟氏愣了下,因杨絮儿唐突的话给弄懵了。
杨絮儿见佟氏呆住了,笑了笑道:“如今薄氏因病不能主事又病卧在榻,府上大小事务都经我之手,可我与凤毓总是要分出去的。到那时,这府上事务难不成真交由给春花和秋月?”
杨絮儿说这话并没有瞧不起春花和秋月,她只是想唤起佟氏做相夫人的梦。
“我觉得相府交到姨娘手上,才算顺了如今得来的荣耀。”
佟氏闻言,心尖颤了下。她身份低微,丫鬟出生,常年被薄氏压制,早已没了要争要抢之心。她如今只想女儿小小能寻个高点的门第,一生享尽富贵。
“妾身出生低贱,实在不敢奢望。”
“我有意与父亲言说,抬你做平妻。”
佟氏楞了下,没想杨絮儿会帮她与凤庆年言说,她何德何能啊?
“这……相爷怕是不会同意的。”
“怎会?姨娘可是皇后生母,怎会没有资格。”
“这……”
“姨娘可以不在乎,可总得为珠珠与小小着想吧?珠珠虽贵为皇后,太后与皇上有因她是个庶女而有轻视之嫌,若姨娘做了相爷的平妻,皇后也长了脸,那些背地里嚼舌根的也不会拿皇后生母说事。再则,小小已经不小,该论及婚嫁了。总得配个世家公子吧?”
佟氏闻言,已经心动了。
她迟疑了下道:“少夫人帮帮妾身。”
“帮是一定要帮的,只是……这府上的嫡大小姐怕是不会同意。闹不好还会闹上一闹,倒那时凤府的颜面也没了,父亲怕是也没了要抬姨娘做平妻的想法。”
“怎么会?如今这府上,最得相爷心的就属大公子与少夫人。大小姐她也有心与少夫人……”
杨絮儿在佟氏还没说完前便打断了她,她叹了一声道:“说出来也不怕姨娘笑话。昨日我在后花园闲逛,瞧见了大小姐。我见大小姐身体不适,便上前关怀。我只是说可能有孕,她便激动的将我臭骂了一顿。”
“什么?什么有孕?”
“我是见她扶着树作呕,关心询问之下,大小姐才说自己睡不好老做噩梦,食欲不振,总觉得困乏,我便猜测她有孕。”
佟氏是过来人,知道这些症状是怀有身孕。
她见杨絮儿极委屈,便道:“少夫人的意思妾身懂,只要没了大少姐这个障碍,妾身成平妻之事便会很顺利。”
“是了,是了!大小姐毕竟是薄氏生的,怎可能不维护自己的亲娘地位。”
“妾身明白了,这事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