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庆年一走,薄太后便去找了新帝。
此刻新皇帝正在醉生梦死中,薄太后到了新帝的寝宫,被新帝身边的宫人拦下。
宫人一脸的惶恐,从他们的表情中薄太后便看出此事不简单。
薄太后愠怒的一顿呵斥,轰散了宫人,闯入了新帝的寝宫。
进了寝宫后,薄太后便瞧见了新帝与五六个歌姬躺在龙床上,画面很是糜烂。
不用深想便知昨日有多疯狂。
薄太后愠怒不已,忍着怒气让侍从去将新皇给唤醒。
侍从太监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的到了新帝的床前,带有急切的声线低声呼唤:“皇上,皇上!”
新帝嘤咛了一声,朦胧的睁开眼,含糊不清的说:“几时了?”
“皇上,太后来了!”
新帝闻言愣了半晌,须臾之后才有反应。
他懒懒的从床上起身,推开睡的正香的歌姬,然后摇摇晃晃到了薄太后跟前见礼。
“母后!”
兴许是没醒酒,头晕的厉害,导致行礼错了方向。
薄太后沉着脸,怒道:“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像个皇帝的样子吗?那个皇帝与你这般,将江山社稷抛之脑后,只想着享乐?”
新帝点了点头,迎合说:“是,是!母后说的都对!”
“你……成何体统!”
新帝见薄太后恼了,嘿嘿的笑了两声,看着薄太后道:“儿臣就不愿意做这个皇帝!还不是母后授意。朝堂也无需朕啊!这不是前有凤相,后有母后。”
薄太后见新帝又开始胡言,气的抬手给了新帝一巴掌,气的落了泪,恨铁不成钢道:“哀家怎会生了你这没出息的儿子!你敢在这么放任,别怪哀家不客气。”
“母后还想如何?拉朕下龙位?那薄家可没今日的辉煌了!”
新帝被打了一巴掌不痛不痒,依旧一脸的无所谓。
薄太后已经气的头晕,深吸一口气道:“你要是哀家的儿子,明日开始便去早朝!”
“若是儿臣不去呢?”
薄太后冷冷的笑着两声,随即一派领导者的风范,沉声吩咐道:“来人!”
很快便进来了好些个太监,躬着身,低着头。
“将那些歌姬给哀家拖出去杖毙。”
太监得了令,立即上前,新帝慌了神,立马道:“谁敢!朕是皇帝,谁敢!”
然太监却直接忽视,越过皇帝拖走了躺在床上的歌姬。
床上的歌姬被突然挟制给惊醒了,在偌大的寝宫里一阵尖叫。
直到看到太后,才禁了声。
新帝大怒,推了挟制歌姬的太监,然并没有用。
薄太后冷着脸,嗤了一声道:“这皇宫还由不得你做主!哀家让谁死,谁就得死。”
新帝愤怒的看着薄太后,就是因为薄太后的专横,他才觉得当皇帝也是个傀儡。
他大吼道:“朕什么都听你,从小就听你的!朕是木头吗?就得一辈子被你管束?那母后西去了,朕要怎么办!”
“你是在咒哀家死吗?”
“朕什么都靠母后,何时才能长大。”
薄太后就觉得那是老远的事,当下都过不好,还想以后,未免杞人忧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