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个小屁孩儿,和她比念书,真的就只能是弟弟了!
“嘻嘻,我就说吧,大嫂,你压根不知道!”长生道。
“那你大可以调皮,看看你夫子,会不会揍你!”
苏清晚已经提前打过预防针了,要是长生笨,她就不管了。
一行五人,来到船山书院,不少比长生和孟逸年纪小的学生来念书。
都穿着统一的船山书院的衣服,见到外人,他们也礼貌的打招呼。
苏清晚跟着学生们的指引,先是从一道阶梯上了山,接着又去找萧长锦介绍的夫子。
一路上,但凡是个人,就抓着问。
“我们找罗夫子!”苏清晚道。
被问话的,年纪估计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
他上下打量了几眼苏清晚这一群人,说道:“罗夫子已经收满十个人了,你们得明年来了!”
孟老头闻言,赶紧过来,“我们要找的,不是罗睿,罗老夫子,而是另外一个罗夫子!”
“可我们书院,只有一个罗夫子啊!”那人觉得疑惑。
孟老头更疑惑了。
“不是说,不是那位罗夫子吗?”
苏清晚摇头,“我不清楚的!”
“萧长河,你知道吗?”苏清晚看向萧长河。
萧长河摇头,“不知道!”
所有的东西,都在那封信里。
因为不是给他们的,苏清晚和萧长河也没有看过。
“算了,不管那么多,长锦说了是谁,那就是谁!我们先去找人,等那人看了信,就知道,是不是了!”
苏清晚不是一个纠结的人。
有什么麻烦,等找到人再说。
他们去,刚好那位罗夫子休息。
孟老头认出眼前的人,就是罗睿,紧张的冲苏清晚使眼色,想让苏清晚和萧长河离开。
因为都这个时间了,罗老夫子,是不会再收人了。
苏清晚权当没看见,来都来了,她什么都不说,灰溜溜的回去,这可不是她的风格。
苏清晚表明来意,一听说是要安排长生和孟逸入学,还是入自己的门下,罗夫子立刻一本正经的回答道:“我这里是不招人了,都知道我的规矩,一年十个学生,多一个都不行!
至于其他负责,大家都是去年,或者前年就来排队了的,要是让你们插队,对其他人不公平,所以你们还是去其他地方看看,有没有哪个书院,还差学生的!”
苏清晚等罗夫子说完,从自己随身背的挎包里,拿出萧长锦亲笔写的信。
“您看看这封信!”苏清晚将信递给罗夫子。
信封上,倒是只写了罗夫子亲启。
可是看着那熟悉的字迹,罗夫子瞬间变得激动了起来。
本就白发苍苍,行动不矫健的人了,这会儿手抖脚抖的,“这......这是......这是长锦的字!”
苏清晚瞬间觉得有戏。
眼前这老头,竟然认识长锦的字。
“您看完信再说!”苏清晚道。
在苏清晚的提醒下,罗老夫子迫不及待的拆开信件。
信一共两张,他一字不漏的看了下去。
看完之后,立刻问,“你们谁是长生?”
长生站出来,“我是长生!”
“谁是孟逸?”
“我!”孟逸举了手。
“好孩子,你们就跟着我,纵使不能保证你们一定功成名就,但是我一定尽全力,教你们知识。”
一旁的孟老头直接蒙了。
当初他愿意多出二百两银子,想请罗老夫子教他孙子。
结果人家压根看不上这点钱。
如今,如今这......
苏清晚也觉得有趣。
她想起方才这老头信誓旦旦的说自己只收十个学生,多一个都不行的样子。
苏清晚眼珠子转了转,说道:“罗老夫子,你这一下子多了两个人,能行吗?”
“怎么不行,我说行,就行!”
罗老夫子,不是一般的任性。
不过如果按照孟老头说的,他来了几次,都没能让他收下孟逸,那他的确有骄傲的本钱。
苏清晚冲两个小的使了使眼色,“你们还不来拜见夫子!”
长生当场跪了下来,行了个叩首礼!
苏清晚:“......”
罗老夫子似乎挺高兴,连忙将人扶起来。
孟逸犹豫了一下,决定有样学样。
结果罗老夫子,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条直线。
苏清晚都怀疑,他到底是喜欢俩娃,还是因为萧长锦的关系,爱屋及乌。
束脩,按照规矩,是八两银子。
苏清晚出门的时候,萧长锦交代的,给十两,若是罗老夫子不要,那就不给了。
晚些时候,给他送些猎物,送些好茶叶就行。
苏清晚拿了二十两银子出来,做两个孩子的束脩。
罗老夫子脸色立刻就变了。
“你这丫头,当我是什么人?我既然破例收了,那束脩自然也就跟着破例免了!”
苏清晚:“我这一个孩子,不是八两银子,是十两,也算是破例,不能让您吃亏,您还是拿着吧!”
“我就不要!反正人呢,我是收下了,今儿就安排他们入学院!不过他们年纪大,蒙学又比较晚,只能跟着那些没有基础的,从头开始学,学一段时间,如果明显高于这些没有基础的,我就另外安排!”
罗夫子坚持不要钱,苏清晚只好作罢。
至于长生和孟逸,就暂时留下来,给罗老夫子作安排。
临别前,罗老夫子,问了一下萧长锦的情况,“我见长锦在信里说,他现在很好,他的腿......”
“遇上了一位神医,帮着治疗了一下,行不行,今年秋闱前,就有结果了!”
这个消息,像是救命仙丹一样,听的罗老夫子脸都红了。
他不停地抚着自己的胡须,好心情掩饰都掩饰不住,“好,但愿那孩子,能够重新站起来!
我这辈子,教过的学生无数,也不乏做了大官的,可始终缺一个状元郎。我就觉得,那孩子,有状元之姿,将来在朝堂上,一定会大放异彩!”
罗老夫子,一直念叨着萧长锦。
三句话,基本离不开他。
苏清晚觉得这老头,挺有趣的。
他想知道的,她基本都说了。
罗老夫子越听,越放松,“那我就等着他亲自来找我的那一天!”
从船山书院离开的时候,孟老头,还觉得像是在做梦一样。
“逸儿和长生,真的入了孟老夫子的门下?”他看向苏清晚和萧长河。
萧长河:“恩!”
苏清晚:“那是当然,不过还是长锦本事足,竟然让一个人,轻易改变了原则!”
苏清晚自己就是个讲原则的人,不是至亲,不是对自己特别好的人,想让她改变原则,做梦去吧!
“早知道,我就早点认识你们了,也好过耽误逸儿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