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不是?”从眼中一直在往外淌着冒着热气的泪的那个人头道,“你已经没说实话了。你现在说实话!你有没有那么想过?”
对方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他便觉得已无法逃避什么,便回答:“有。”
话音刚落,脸是红色的那个人头怒视着他问:“你现在还会那么想吗?”
即使是现在这种危险的时刻,他也无法让自己的心真正放弃那种想法,他又不敢直接回答了,道:“现在我很怕!”
“怕你还不直接回答?!”脸是红色的那个人头怒道。
“如果我回答的令你……不满意,你会不会……”他问脸是红色的那个人头。
“我们是来报仇的!不管你怎样,你都不会有好下场!”脸是红色的那个人头说道,“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回答问题吧!”
听了这话他觉得就算老老实实地回答可能也没什么好处了,倒不如说些不令他们那么气愤的话,然后忍受脸被冒着热气的泪灼痛的感觉。他认为冒着热气的泪灼自己脸的疼痛虽然可能会变得更严重,但他起码知道被那种泪所袭时自己只有脸会疼痛,这种感觉对他来说算是大致可预知的。他认为如果自己说了实话激怒了对方,那自己接下来受到的折磨就是完全不可预知的了,而且,听那脸是红色的那个人头说话的口气,他觉得不可预知的折磨有可能远比脸被灼烧疼痛更令他无法忍受。
于是他说道:“现在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