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母后,太子哥哥太过分了,刚治你死罪不成,就把你送上战场送死。”兕子哭着道。
夜云帮她抹去泪水:“这次与他无关,是我自愿的!”
“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傻?”兕子哭的没了人腔。
“为了我大唐几十万好男儿,为了全大唐的百姓,只要阴山兵败,天下亡也!”夜云叹息道。
“孙神仙、主母,不要怕,鲶鱼豁出命去也会保护家主周全!”赶回府邸的鲶鱼上前一步。
夜云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安慰孙老道和兕子道:“你们忘了?我是神仙!死不掉的!”
事已至此,军令难为,孙老道只好抹去泪水向小院走去,不多时,捧出一个木匣子。
夜云接过来,入手沉甸,他打开木匣子,里面是一杆拆开的长枪,枪身寒铁打造,幽光流转,枪尖云纹密布、层层叠叠,银光闪闪,红缨鲜艳,如血色一般。
夜云将长枪接上抖出几朵枪花,枪身发出嗡嗡之声,如同蛟龙出海。
“此乃当年常山赵子龙的龙丹亮银枪,后来被祖师爷得到,为了携带方便,寻遍天下能工巧匠该成了两截,既然你已经铁了心要去,那就拿去吧,莫要辱了他的威名。”孙老道说罢转身,颤巍巍的向自己的小院走去,背影瞬间萧瑟了几分,尽显孤老悲凉。
夜云对着孙老道深深一礼,然后用长枪跳起旌节,插在神农府门廷之上。
红缨招展、旌节飞舞,空中顿时风起云涌。
“咚咚咚——”长安城钟鼓齐鸣,全城戒备,进入宵禁。
各州县的辅兵和驻军也开始整理辎重,就近启程,与关内道夏绥集结。
兕子含着泪转身而去,取出最好的蜀锦和上好的丝线,她要亲手为夜云缝制战旗。
夜云在书房研究着舆图,
兕子一边落着泪,一边飞针走线,绚丽的蜀锦上沾满泪水,那是对爱人的担忧。
黑色的丝线上沾满斑驳的血迹,那是指尖的热血。
她整整一眼没合眼,将一面威武的将旗绣好。
夜云走出书房时,看到手捧战旗,双眼通红的兕子,心痛的将她搂入怀中:‘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嗯!”兕子连连点头,泪水却止不住。
金吾卫、千牛卫统领纷纷前来。
兕子剪下一缕秀发放入香囊,戴在夜云的脖子上。
夜云轻轻吻在她的额头,随后大喝一声:“沙场点兵!”
被聪明人点醒的百姓们纷纷赶来,沿途跪了一地给夜云赔罪,请求恩人的原谅。
那上前打过夜云的大汉,当街剁了自己的手,高高举起,只求夜云的谅解。
更多的人则是面带哀色,所有人都知道这一战关乎大唐的存亡,若此战败,大唐将被战火席卷,被胡羌蹂躏在铁蹄下。
“咸阳刘子旭请求入伍!”一个壮硕的少年手持长枪上前。
“咸阳李长峰请求入伍!”一个身着父辈铠甲的青年手持长刀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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