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阳光暖融。
叶简回过头,食指按在桌面上,他半天才开口:“沈闻跟李彤,要结婚了?”
手机开的免提,叶家老大在电话里讲:“是啊,我也奇了,沈闻虽然说脸毁了但不至于瞧上李彤吧?”
叶老大还在叨叨叨的,叶简也没听他讲些什么,缓过神来他讲:“回头打给你。”
挂断电话叶简划开手机,他直接打给沈闻:“你要跟李彤结婚,上次你还打电话跟我示威,你说除了你没人能让林贝幸福。”
沈闻正在陪李彤试婚纱,李彤原本脸上带笑,对婚纱很满意,看到他接电话她就起疑心了,怕是林贝打来的。
沈闻一手插进大衣的口袋里,笑了一声讲:“结婚还有离婚的,恋爱时的话傻子才当真,我跟林贝没上过床,我不欠她什么,分就分了。”
李彤走过来,她盯着沈闻笑着问:“谁啊?”
叶简听到李彤的声音了:“这么快就形影不离了?”
沈闻笑,他搂住李彤捏了把她的腰讲:“我陪彤彤试婚妙。”
叶简嗯了一声:“别试了,我觉着裸.奔更适合你们两个自由奔放的脸皮。”
叶简讲完了直接挂电话,喝了半壶茶气顺不下去,他拿起手机给林贝打电话。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
36分钟时叶简打了6个电话一直是这个提示音,他才反应过来,林贝把他的号码拉黑了。
B大。
林贝把书塞到背包里,拎着往外走,她要回家,林余安的还在家修养,伤还没有好利索,她得回家照顾。
周舟现在住宿,林贝跟她在马路口就分开了,出了校门林贝加快脚步,风挺大的,吹的脸发疼。
“林贝。”
听到有人喊林贝回过头,她看到是叶简开车喊她,她心里很反感,皱了下眉头只当作没有听到。
叶简下了车快步走过来,他握住林贝的手腕,林贝猛地挣开他,她烦了:“你有事吗?”
“我担心你有事。”
“跟你有关系吗?”
林贝呵了一声,她特烦叶简这样,她板着脸不耐烦:“叶简,你没见过美女?满大街都是,你追着我干什么?我不喜欢你你别烦我行吗?”
林贝撂下话扭头就走,叶简再次握住她的手腕,林贝一下子火了,气得推了他一把:“烦不烦啊?有病吧你?滚蛋!”
“你先跟我上车。”
林贝一把薅住他的衣领把人拽到跟前,她恶狠狠地骂:“滚蛋!少烦我!我没空陪你们这种大少爷玩什么爱情游戏,你找别人!”
晚上。
林贝拎了一袋草莓从超市里出来,老林突然想吃,风特别大,特别的冷,林贝用一只手把衣领立起来,头跟肩膀都缩着。
正走着,突然有人喊她。
林贝回头看到是一个陌生的男人,男人三十多岁,笑着问她:“我来找朋友,请问8号楼在哪里?”
8号楼,林贝转过头用手指给男人看,突然间后背疼了一下,男人上前一步用手帕捂住她的口鼻——
麻醉药……
“醒了。”
叶简摸林贝的额头,林贝喘了口气,意识在恢复,但是手脚还是麻痹的,她现在靠在叶简的身上。
她在车里,林贝干呕了几下,她没吃东西,吐也吐不出来!
叶简轻轻拍她的肩膀,嗓音沉稳:“没事,你吸了大量麻药,昏迷了大概有10分钟。”
林贝反胃想吐,头还疼,她实在是没力气讲话了。
叶简搂着她,喊1号递水,他喂林贝喝了几口,林贝缓了有10分钟,能讲话了,只是有气无力,她讲:“麻烦你,给我找个酒店,我得缓一会儿,我怕我爸担心。”
叶简直接让1号开车回青湖园,林贝没有反对,她脸色很白,闭着眼睛休息。
回到青湖园,林贝的手跟脚还是软的,麻痹的,叶简扶着她往里走,她走的特别费力,叶简于是一只手圈在她腿弯那里,像抱小孩一样把她抱回屋里。
把林贝送上楼,带到自己的房间,叶简打电话喊黄医生来。
林贝就是短暂吸入注射大量麻药导致的短暂性昏迷,那个人搂着林贝要走,恰好被叶简给看到了,人已经小腿骨折被扭送到派出所了。
黄医生走了以后,林贝捧着一杯温烫的茶,两只手发抖,牙齿咯咯地撞着玻璃杯子。
叶简坐到她身旁,林贝拼命地吸气,她脸色惨白,对着他强笑:“谢谢啊。”
她其实是有意识的,只是不受控制,很模糊,这次多亏了叶简,不然她都不敢想。
喝下半杯水,林贝并紧双腿用双手环住,她抱紧了自己把头埋起来,身体一直在发抖。
“遇到麻烦了?”
叶简轻声问,这事不寻常。
林贝抬头望了他一眼,嘴角撇着,她突然抽泣了一声,叶简的眼神特别的安人心:“这个世界上没有万劫不复,没有什么事是解决不了的,讲。”
林贝抓紧手,她贴过去头抵在他胸口,眼泪一下子掉下来。
叶简并不逼她,静静地等着她开口。
“我不知道,我没得罪人啊?”
林贝心里特别的慌,叶简嗯了一声,跟她说:“我已经报警了,看警察那边怎么说,你肯定是得罪人了,或者,是别人得罪人连累了你,好了,别多想,休息吧,我已经让人接爸了。”
林贝点点头,她躺下来,两只手勾着,她眼神脆弱又软,她小声讲:“谢谢你啊,今天不该跟你发脾气的。”
叶简陪林贝说了会儿话,林贝眼皮打架,麻药的副作用好像更重了,她昏昏沉沉的,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叶简给她盖好被子,离开了房间。
灯只留了一盏,房间里有点昏暗,林贝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她盯着房顶看,头还是疼,又沉又疼。
一会儿她坐起来,她拿着手机去卫生间反门反锁上,她用后背抵着门,拨了沈闻的手机号。
“嗯?”
沈闻的声音吊儿郎当的。
林贝特别的冷静,只是脸色惨淡,她问:“我今天被人下了麻药,差一点被人绑了,是不是因为你?我爸的脚趾是被人切断的,我都问过医生了,你知道为什么是不是?因为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