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另一边。
陆云瑶被牵着慢慢走,“王爷,您能不能放开我?”
“原因?”
“那么多人看着呢。”
“下令让他们闭眼?”
“……算了,让他们看吧,军旅生活那么枯燥,我……就当慰问演出了。”
墨沧澜侧着头笑着,“怎么这般与众不同?”
陆云瑶抽了抽嘴角,“是不是没见过我这么不端庄的大家小姐?我教你一个词——逗比。我这种行为就叫逗比。”
墨沧澜皱了皱眉,“不像好词。”
“这您都能听出来?”
“呵呵。”
两人就这样一边贫嘴调侃一边散步,穿过一片草地,到了一条小溪旁边。
陆云瑶终于忍无可忍,“王爷,能不能把我手上的绳子解开?”
“不能。”
“……”陆云瑶被气得想掐自己人中,无奈没有自由之手,“为什么一定要捆着我?”
“怕你逃走。”
“但您先现在不是恢复了吗,逃走再追回来就行。”
“时间宝贵,不想浪费在你追我赶上。”
“……”王爷说得对,王爷说得都对,她认输还不行。
风吹草低,一阵阵碎碎的野花香气飘来,虽然不若花匠们精心培养的花香,但陆云瑶却很喜欢。
“你为什么要亲我?前些日子,不是还很害羞吗?”陆云瑶问。
墨沧澜举目远眺,“如果不亲你,怕是你还会别别扭扭的和我说话。”他已经多久没这般心平气和地欣赏风景了?此时此刻,全无硝烟战乱,喜欢的女子在身旁,说说话斗斗嘴,只希望时间永远定在此时此刻,只有天地,他和她。
陆云瑶一愣,这才意识到,之前自己拿别别扭扭因为楚王的“暴行”不知不觉打破。
“现在你能告诉我,这两日为何这么反常了吧?”墨沧澜看向面露惊讶的陆云瑶,“难不成你只喜欢病人?”口味很独特。
“不是,”陆云瑶垂下眼,“因为没有安全感了。”
墨沧澜皱眉,“此话怎讲?”
陆云瑶看向远方,想起从前的一幕幕,“我给你讲个半个故事。”
说是故事,但墨沧澜却认为陆云瑶要袒露心扉,“你说。”只是不懂,“半个”又是何意。
陆云瑶慢慢道,“有个小姑娘,刚生下来,父母就和离了,父亲没再另娶,想自己将女儿抚养长大,却出了车祸去世。后来爷爷继续抚养小姑娘,到小姑娘十几岁的时候也心疾发作去世。小姑娘没了依靠便去了母亲家,但母亲已经改嫁,还和继父生了孩子。小姑娘和母亲没什么感情,在新家更是恐惧无助,总是想尽办法讨好母亲和继父,外表逗比又强大,实际自卑又弱小。金钱、美人,都不是她想要的,她只想要一份安全感,不需要自己再去战战兢兢的讨好。”
墨沧澜静静听着,心中却惊涛骇浪。他知道她说的小姑娘应该就是她自己,虽然搞不懂陆侍郎和陆夫人明明都建在,为何她却说起小姑娘的故事。
“后来阴差阳错,她被一个大恶魔抓住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