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县令不高兴,方捕快赶紧解释。
“大人,这个四眼肯定会被都城来人带走,且是活人才值钱。若是打伤了他,需要找人照料不说,万一染病死在牢里……”
县令仍旧恼怒。
“如此说来,这一猖狂鼠辈,我还打他不得,岂不是让他更猖狂?”
“大人息怒。”方捕快道:“这神偷非同寻常犯人,寻常枷锁恐难锁住他,在牢里需得吊着,还要将其手脚脱臼,他并不好受。再说,待都城来人将他带走之日,再将他打一顿,可防他路上逃走。”
“好,暂且依你。”县令勉强答应。
他听明白方捕快所言,怕万一四眼死在锦肖城县衙,上头会怪罪下来,有功变无功。
哪怕四眼之死,与被打板子无关,打板子也会成为上头找的借口。
县令又把宁小七叫到一旁,夸奖一番。眼睛多次看向宁小七的金葫芦,以及宁小七的汗血宝马,最终没有提及。
他是阴风教分堂案的知情者,同样认为宁小七身后有个厉害的师父。
四眼被抓,以其说是宁小七抓到,县令更相信是宁小七的师父将四眼抓到,把功劳给宁小七。
这宁小七午时在桂香酒楼喝了酒,与其说话一张嘴就是满口酒气,这样的人能抓到神偷?
县令心里摇头。
什么买个酒葫芦变金葫芦,随手一招就有极品宝马,还有人送金马鞍?
幕后之手,怕是宁小七的师父。
包括金鼠镇的布局运作,亦有可能是宁小七的师父在暗中谋划。
至于是何目的,县令暂时想不通。只要金鼠镇不闹事,他就不会管。外地人来金鼠镇,多要经过锦肖城,也经过锦肖城地界内其他镇,如此一来,能影响整个锦肖城地界的收入。
这是好事。
建个庙而已,没什么。一个醉神,又不是战神、武神。
醉神有何用?教人多喝酒?
多喝酒,可比多练武、多好勇斗狠要好。
县令走后,县尉让人把四眼押入县衙大牢。还按方捕快所说,卸其手脚脱臼,将其吊起。
宁小七忽然想到前世看过的那些电影电视,便道:
“方叔,这四眼的衣脚、袖口,会不会藏有铁丝,用以开锁?我听闻有些盗贼,还将刀片、铁丝藏于口中,说话不受影响。”
方捕快一凛,县尉黄忠道:
“此说法不过是说书先生所传,并无真事。说书先生讲古说传,喜欢添加些离奇之事,用以吸引听众。年轻时,我也曾抓过不少盗贼小偷,从未见藏刀片、铁丝于口中,也未见藏……”
说到此处,他看见方捕快真从四眼的袖口处,抽出一根细铁丝。
黄忠神色古怪地看向宁小七,走到四眼面前。
“黄某还真不信,你这家伙真藏有刀片在口中!”
说完,黄忠伸手要抓四眼的脸,想掰开四眼的嘴察看。
就见四眼突然张嘴往他脖子一吐……
嗖!
一道虚影从四眼嘴里吐出,射向黄忠的脖子。
黄忠好歹是化劲六重的实力,比四眼这内劲一重高了许多。匆忙中闪头让过,那虚影擦着他喉咙划过,射到牢房内一木头架子上,钉在上面。
宁小七看到黄忠的喉咙冒血,吓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