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谁都没想到云觅会突然发难。
教授见多了这种人,一脸严肃地说道:“你既然身为孩子的监护人,就应该对孩子负责。她明显就是有病症,你这样忌讳行医是什么道理?你这是耽误孩子!”
“我把她带过来,你能治得了?”
云觅反问道。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上,她就一直在着手寻找有关的医生。最后多方得到的消息是,阿斯伯格综合征终生无法治愈,更甚至,他们连孩子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病症都搞不明白。一听说云觅养了这么一个孩子,明里暗里的想要云觅把付清秋带过去,给他们做实验。
这种病症那是亿分之一的难寻。
寻常人家供应不起孩子治疗的费用,更甚至被庸医确诊为自闭症。
明眼中爆出来真正是阿斯伯格的病患只有付清秋一个人。
云觅也见过那些医生,就像是她面前站着的这位。
眼神里有光。
追名逐利的光。
付清秋的脑部发育不完全完全是她生母的原因,一个搞化学的女人。
这种东西对成人尚有刺激性,更不要提胎儿。
这完全是俩码事儿。
不是云觅不想给世界做贡献,而是不能这么做。
“话不能这么说。”教授这话一出,就已经算是低头了。
没错。别说是京都,就是放眼望去全世界,都没人敢打包票说能治愈得了。他话锋一转说道:“虽然现在的医疗手段还不够先进,但是总有一天会攻克难关的嘛。”
“那等你什么时候攻克了,什么时候再来找我。”
云觅摸着一张名片,压在桌面上:“另外,我希望你把这份CT报告备份删除。我不追究你私自调取患者医疗资料的事情。也希望你,有点儿自知之明。”
“另外。”
云觅将架子上的影像片拽下来:“这个东西,我带走了。”
云觅出门时就听到里面忿忿地吵个不停:“什么人呐!这不是把孩子往火坑里面推吗?”
云觅嗤笑一声。
要是把身份挑明,那才是把付清秋往火坑里推。
付清秋的两个母亲都是研究员,当时两人死亡后并没有扬起多大的水花。
为什么?
他们的身份实在是太隐秘了,如果捅出去会有很多不良连锁的反应。
那群研究员也想过把付清秋带走,但是小姑娘对于这伙人的印象差到了极点。就算年幼,她也明白,父母的死跟穿着白大褂的人们有关系。只要见到他们就像疯了一样,众人对她的不领情束手无策,没办法,只能安抚在福利院里。
没两年,付清秋也就被他们遗忘了。
要是医院教授这群人研究下去,付清秋脑子里被化学成分影响过的脑垂体说不定也会被公之于众。
这也许会引来付清秋的仇人。
她现在还太年幼了。
如果被要挟,仇家选择捅破了窗户纸,拿付清秋来做人质公开跟国家作对。
国家认不认?
如果不认那让国民寒心,人家父母都死了,仅剩了一个姑娘还不救,还是不是人?
要是认了,那就是国家的耻辱。数年来百号人辛辛苦苦研究的成果,被拱手让出去?
无论从付清秋哪方面来讲,她如今都只能低调活着。
云觅捏着两份报告单,低头给自己的管家发了一条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