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很重要的人,在仙域。”
云觅说完这句话,顿感心烦。
她根本没必要解释这东西,她摆了摆手:“算了。我也没指望你。我就不信我有血脉,我有遗珠,我还成不了仙?”
“如果你会死呢。”
简襄打断了云觅的话,声音加大了一些,难得严肃:“如果,成不了仙,还会死呢。”
“没关系。”
简襄听到了这句话,一下就怒了:“你这个傻屌怎么就不听人劝?”
“我追求我想要的,有错吗?你谁啊。管东管西,我给你脸了?”
“可它就是错的!”
“你怎么知道。”
简襄喉结滚动,最后偏执地移开头:“我就是知道。”
“我不想跟你吵。”
简襄双腿踩在地面上,他揉着脑袋,半响说道:“抱歉。”
“你总,总是要告诉我,前因后果吧。”云觅指了指自己:“你认识我?或者说……”
云觅有太多的问题想要问了,堆积在一起,乱七八糟,似乎哪个都需要迫切的答案。最后却一个都分不出轻重来。
“我不知道。”
简襄揉着额角,凌乱到了极点。
“你对我的血,有抗拒。”云觅说完后觉得自己词汇描述不太正确,想了想说道:“是威压。对吧。”
之前的楚不休就是这幅样子。
不过差距就在于,一个是心甘情愿,一个是不得已而为之。
这是,血脉的压迫?
“你是血池的人?”云觅看他没有反驳,继续说道:“或许不是。你之前问我有没有吃血池的东西,所以,其实是你吃了血池的东西,叫血池莲花。对吧。所以你才会觉得我也有吃。”
“你的家在哪里?血池?”
云觅越说越觉得迷糊,她喃喃道:“你说我毁了你回家的路。该不会,你本身想要的是遗珠吧。”
“不,也不对。”
遗珠跟回家,简襄并没有做挂钩。
之前把遗珠收回到体内的时候,简襄也并没有表示她身上有相同的气息。
云觅站定在简襄面前,直白的问道:“我说对了几条?”
简襄只是抬眼看她。
云觅抿了抿唇,套不出话,有些失落的继续装模作样:“我觉得你懂得很多啊。”
“既然我们两个同宗,这个你说过。那你是血池的,我也是。但为什么你能进仙域,我却不能?是我本身不能,还是我血脉不能?”云觅迟疑了一下:“是我本身不能。”
“毕竟拥有这支血脉的人,最终都成为了仙人。”
“你之前用红色的刀用来试探我,是想激起我的防御机制?你看到了。”云觅定定说道:“你是不是看到我身后的符篆了?”
简襄被她逼的咽了口唾沫,别开了脸。
“你为什么会希望我什么都不知道。讨债……为什么要用讨债这个词?之所以会正大光明地招摇来继续蹲在我身边,是笃定我没有这方面的记忆?或者。你是来监视我的?”
“你胡说!”
简襄忽然出声,吓得云觅一哆嗦。
“我没有。”
“你着急什么?”
云觅蹙了蹙眉,不悦的看着他。
要不是他,她能在这儿瞎猜?
“你欠我债了是不是?”云觅观察着他的表情,他面色动了动,嘴角微微下垂,云觅的唇瓣扬了起来,她拍了拍简襄的肩膀示意他放松:“没事儿,我不是来讨债的。”
“就算你偷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