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谁顶得住啊!
反正祁临顶不住。
她打开门,太宰跟在她后边进来,还不忘带上那个瓦楞纸箱子。
祁临想了想,跑到书房里拿出了她直播曾经戴过的黑□□耳发箍。她出来的时候太宰已经坐在沙发上,她没有坐下去,站着给太宰戴上去,还特意将太宰的一边头发撂到耳后。
更像猫了。她满意地点点头。
“刚到一个新的环境,”太宰对头上戴的猫耳发箍适应良好,不如说他乐意之至,“猫会很没有安全感,所以会特别需要关爱。”
他握住祁临刚刚没来得及收回的手,让祁临的手放在两个猫耳之间,另一只手环住祁临的腰使两人的距离更近了。
祁临往下看去,她视角里戴着猫耳的太宰仰头看她。太宰从来都知道怎么样最大发挥自己的优势,处于被俯视的一方本来就会在视觉上造成一种弱势的错觉,他愣是把“求抚摸”这层意思通过这样的动作和眼神表达了出来,并且让人无法拒绝。
祁临作为经常被人摸头的一方,这回终于能随意摸别人的头了,尤其是太宰这家伙以前也摸过她头不少次。她相当开心,并且把太宰的头发都揉得有点乱。
祁临:大仇得报,爽到。
“是不是觉得很值?”太宰问她,这种时候他还不忘推销自己,“很多猫都很高冷靠近了就跑,很少有猫像我一样既可爱又黏人。”
她一听到这话把人的头发揉得更乱:“噫,你以前分明对我就是前面那个样子,不仅如此,你还伸出爪子挠我!前段时间你的丰功伟绩我还没忘呢。”
她一提这茬,太宰的表情彻底变可怜了,他的脑袋耷拉下去,给祁临他头上的猫耳也有了低下来的错觉:“我重新做猫了。祁临你可不能把我驯成这个样子,又把我丢出去啊。”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不是祁临刚巧隐藏能力看到他在烧照片的同时自言自语,如果不是她有意打破两人的冷战而又在太宰旁边不一小心漏了能力,很难说现在是何等的光景。
如果是梅林,他将这些变数称之为命运,并喜爱它们,但太宰不同,他会顺着想一些未曾发生的如果。
“我是那种人吗,”祁临真像对猫似的挠挠他的下巴,他还配合地发出轻哼,“要扔出去早就扔了,还有机会让你在我家门口蹲点碰瓷。再说了,你这样也算是我的胜利成果吧,我干嘛闲得慌非把自己花费了很多精力的成果扔了,沉没成本很高的。”
沉没成本,经济学概念,指已经支出的却无法收回来的投入,比如时间,比如精力,比如金钱。
“什么,仅仅是因为沉没成本吗喵?”太宰做了个备受打击的动作,却直接将脑袋埋在她胸口处,“这个冷冰冰的词汇没有一丝温度!”
祁临带着点无语的眼神把他的脑袋拎出来,使得远离她一点距离:“你要听有温度的?可以啊,那我就换个说法。”
她清了清嗓子:“‘正因为你为你的玫瑰花费了时间,这才使你的玫瑰如此重要。’by《小王子》。够温暖了吧?会喵喵叫的玫瑰。”
猫到了一个新环境会感觉到不安。
太宰在刚建立亲密关系时也会感到“不安”。
她能感觉到抱着自己的太宰动作一滞,随后又猛地蹭她。
“等一下太宰你的头发蹭得我很痒啊!”
这句抱怨没有用,太宰反而将她也拽到了沙发上。
他太宰治,只要他想,可以光用语言就哄得女性们或开心或害羞,在祁临和他二人之间,更擅长运用语言的也该是太宰。
但在这一瞬间,他只想采用些更直白的方式去回应祁临的话。
「想让祁临先凑上来」的这种打算泡汤了。
真的像只在舔人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