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临看到太宰又露出那种随意的、蛊惑的笑容,先一步用手捂住他的嘴:“你住口。”
太宰眨眨眼,祁临看懂了他的意思:又让我说,又让我闭嘴,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狗崽还一脸状况外地望着两个人,祁临只好对它道:“不好意思啊,波奇,我跟这家伙有点事要解决,你先自己玩一下。”
波奇的尾巴摇了摇,又看了看太宰,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但离得远了一点。
祁临继续:“因为你这个样子的时候,多半会让我血压飙升。”
“到头来,祁临还是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啊,”太宰无所谓地拔着自己手边的草,“这是你自己愿意自我攻略的,不关我事。”
祁临看着他手边一小块快被揪光的草地,忍不住道:“你这人好歹爱护一下环境,草地要被你撸斑秃了。”
表达了良好的公德意识和素养后,她又道:“人类不就是一直以来都是在固执地相信自我认知到的东西么,我激情中二发言!”
“祁临,”她的黑发垂到太宰面前,太宰抓住了其中一缕,“你这样,我会忍不住想对你做更过分的事情哦。”
她见过很多种模样的太宰,比这感觉更危险又更暧昧的样子,也不是没有遇到过,所以她没察觉到这句话意指何处。
“你现在已经很过分了。你搞搞清楚,是你做错事还使劲气我,我还跟你心平气和……勉强是心平气和地跟你说话。”
这家伙想要得到别人的好感真是太容易不过了,他是那种,就算空着手去人家的生日宴会,就获得寿星的由衷感谢认识你真是太好了的人。
太宰收获的各式各样的箭头无论如何数都有一箩筐,她是不知道太宰究竟如何看待自己,她没想过要改变这个人,只是觉得,还是不能放着不管。
这里的箭头,泛指各式各样的感情指向,并不局限在某种特定的感情里,更不单指爱情。
或许她无意中的某些行为,让暗地里保持距离感的太宰觉得可以但没必要了?
“我话就撂这了,我祁临,不相信你会害我。虽然我不知道你这波迷之操作在干什么,但想要我彻底讨厌你,你还早了几百年!”祁临又抓住他的衣领,“反正你箭头收得够多了,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吧,你怕什么,我还没怕呢!正视一下你究竟有多难搞的客观事实好不好!”
如果片场是热血漫的话,祁临觉得这已经是可以上友情破颜拳的程度了。
到现在为止,其实已经有很多人好心或恶意地提醒过她,这个男人很危险,你不要把自己放置在悬崖边上,拉不回来不说,说不定还会被拉下去。
但祁临只是以放狠话的态度,死死盯住太宰。
悬崖边上?做得到的话就放马过来啊!
超凶.jpg
以上两个字只存在于祁临的想象里。
在大众眼里,祁临虽然是个说话有些电波中二的人,但感情总体来说是外放的。可能是跟她的经历有关系,她自己都没发现,她对负面情绪会在人前下意识地克制。
这相当于祁临以放狠话的态度,亲自把自己的箭头盖了个戳。
“话说完了,”她琢磨着自己也没有别的话好说了,随即咬牙,“请你开始你的新一轮表演。”
祁临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也就是这个人还是用之前惹怒她的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或者更过分一点,用他那套撩妹的方法,投机取巧地对付她的话,那她只能真的打一顿了。
“哇你这个人拉我头发干嘛,”祁临感觉到头皮上传来拉扯感,她不得不向前倾了点,“你该不会也想像那块可怜的草地一样把我揪秃吧??你对我的头发有什么意见,难道你已经开始脱发了,嫉妒我?”
这不是太宰第一次针对她的头发了,上次他还一把扯掉了祁临的发绳。
“祁临啊。”
来了来了,祁临心里做好了十二万分的准备。
无论太宰接下来做出任何狗比操作,她绝对不能输!谨记这家伙现在是不知道搭了错什么线的状态!
“你是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太宰放过了她的头发,继而拍拍她的手臂,哄小孩似的,“好啦好啦,快放开我。再不放开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