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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目的(1 / 2)


槐序先一步,火急火燎地出了东府。

路上只剩魏潜姜与倦,与身后的白妗。

等到真的走上去,看到姜与倦那张冷脸,白妗又不想同他多费口舌。径直擦过他的肩,向魏潜走了过去。

姜与倦蹙眉,却见她敛起裙裾,向魏潜盈盈一拜:

“方才大人替妾身说话,妾身还未谢过大人。”

魏潜垂目,她每每唤大人,都令他想起一个身影,甚至莫名地重合。

可她们的容貌全然不似。

“大人,若不嫌弃,妾身手中有一块乌金墨砚,改日送到侯爷府上,聊表谢意。”

他沉默了一会儿,却点头道:

“…好。”

一头乌发只用一根木簪绾起,此刻风吹碎发,少女冲他弯唇浅笑,颊边两个梨涡,似能盛酒一般甜美。

他有些不自在,眸光转到别处,又转了回来,落到她肩头两瓣雪白的杏花。

袖中手指微动,到底是顾忌有旁人在场,只向她颌了首,便告辞离去。

姜与倦看着二人,而她望着魏武侯离去的身影。

然后,就像完全忘了他的存在,白妗折身便走,他终于隐忍不住,伸手拉住了她,声线平稳道:

“我们谈谈。”

背后打起手势,挥退所有明里暗里的幽均卫。

白妗扭头,秀眉中无情绪:“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也没有谈的必要。”

说罢,将他的手从胳膊上甩开。

“太子殿下,万望自重。”

姜与倦被她甩开,竟是踉跄了一下。

那句“自重”像针一样刺来,刺得他脸色发白。

苦肉计?以为她还会上当么?

白妗混不在意地移开视线,去看头顶簇拥成一团一团的杏花。

姜与倦稳住有些过急的呼吸,同她温和地解释:

“这些事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事关乱党余孽,京中皇子,你知道太多反而不好。孤瞒着你是孤不对,这一点孤向你认错,好不好?至于…玉宅,里面一早便安插了孤的人手,务必会保证你的安全。”

白妗却是一字一句道:

“妾亦是殿下口中的乱党余孽,殿下怎么不将妾一并处置了?”

她在试图激怒他!

姜与倦闭了闭眼,想到妗妗正在气头上,而他是男子,不能与她一般见识。

于是仍旧温和着眉目,柔声道:

“你是孤的人,孤会保全你。”

白妗一哂。甜言蜜语?她不会再信。

谁知他忽然道:“你说孤欺瞒于你。可是妗妗,你是不是也该给孤解释一下,为何要装失忆骗孤?”

他都知道了?

白妗扯了扯唇角:“妾何曾装作失忆骗过殿下?那个时候,妾是真的没能想起殿下,这才一时把殿下认作了生人。若因此事,当真伤了殿下的心,那实在是对不住了。”

狡辩,狡辩。

却字字句句如一柄尖刃,毫不留情地戳入肺管,令人难以呼吸。

她果然知道怎样才最伤人。

姜与倦眉心深蹙,唇角漾动着温柔的笑意,勾过她鬓边微卷的发丝:

“不说这些。你闭门多日不肯见孤,此次是否为孤而来?这才在东府献舞?”

白妗与他对视,瞳孔中澄然一片:

“太子殿下,您的宴会,可不止有您一人。”

姜与倦手指顿住,笑意终于浅淡,几乎消失:

“妗妗难道忘了。你是孤昭告天下,名正言顺的昭媛。”

“呵…”白妗笑了笑,“殿下,如今妾已经有了另外一个名字,您方才在宴会上,不也承认了么?”

她缓声道,“妾名今昔,乃是太常卿柳大人名下,今非画馆新招的一名画师,确确实实的白身民女、自由之人了。”

她是想告诉他,今非昔比,今非昔比了。

白妗伸手,抚上愣怔的他的脸,白皙的手心紧贴他的皮肤,缓缓滑动。

红唇里吐出的话语像毒蛇又像罂粟,眼神诱惑:

“太子殿下,若想成为妾的入幕之宾,也未尝不可。”

“只不过,得等妾心情好的那天,您才能排的上号呢。”

姜与倦眸光一暗。

一个瞬息,便将她狠狠地压在树上。

只是这一个动作,青年便气喘得厉害,白妗听着听着,真怕他一不小心便断了气。

“你!”姜与倦在她耳边咬牙切齿,极度压抑地哑着嗓音说,“你不守妇道!”

指控她。眼角红得委屈,又有几分狠戾。

总算装不成温柔君子,原形毕露了吧。白妗冷冷看着他:

“妾听不明白殿下的意思,妾尚未许人,哪里来的妇道?又何须守妇道?”

听完他盯着她沉默了许久许久,像是想要确认到底是不是出自她的本心。

长臂一伸,将她紧拥在怀。

一颗心忽然跳得厉害,反反复复地询问:

“你不认孤了?”

“妗妗,你不认孤了么。”

“你不是说,孤是你的夫君么。”

没有挣脱,白妗靠在他的肩头,双手却平稳地垂在身侧。

“殿下,您想听真话么?”

空气中杏花香润,洇入鼻腔。他忽然捂住她的唇,深吸一口气,悲哀一笑:

“别说。”

而白妗睁着眼睛,就这么无动于衷地把他望着。

那漆黑的眼瞳中,森然与暧昧交织。

姜与倦受不了这样的眼神,于是捂住她唇瓣的手,去捂住了那双眼睛。

黑暗乍临。

手心里,她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扫过,带动微微的痒。

而他必须做点什么,来缓解心口那股疼痛。

感觉到男子呼吸拂近,似乎想贴上她的唇角,于是偏过头,轻巧地避了开来。

她的唇角抿成一线:

“如若殿下想以此逼妾就范,不如赐妾一死。”

“妗妗…”

他无力一唤。

这一次,是真的无能为力了。

弓下背来,将脸贴着她的脖颈。一声一声地呼吸着,由急促到缓慢,却始终将她紧拥,用那种揉入骨血一般的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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