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肯抱我?”
他终于开口,“既然病着,就不要乱动。”
只当她是发热,说的胡话。
白妗愕然了一下,随即噗嗤一笑。
“你笨死了,”她用手掌,贴了贴他的脸颊,在他发呆的时候,又滑落放下。
“我是谁?”她指着自己。
“妗妗,”他蹙眉,“你怎么了?”
“对,我是妗妗,”白妗笑了下,“那你是谁?”
姜与倦的手指攥紧,他好像有点紧张,微微坐直了身体,深邃的目光攫住她,不肯放过她一丝神情的变化。
白妗轻声细语地说:
“你是大昭的明珠儿,帝后嫡出的毓明太子殿下。你叫姜与倦,号如止。”
她深吸一口气,目光清澈:
“殿下,妾记得你。”
姜与倦彻底愣住,她扑进他的怀里。
旭日腾出一线,辽阔无垠的天空顿时布满耀眼的金光,鸟雀轻啼声回旋于山林。
世界在这一刻,迎来光明。
*
“殿下~殿下你有没有许愿啊~”
白妗坐在一头黑毛驴上,晃晃脚。
这是姜与倦同一位樵夫买的,充当代步工具。
庭山与桂峡相接,地势复杂,他们落下的地方又实在荒僻,走出那片林子之后,仍是荒无人烟。
听那樵夫说,若要从此地回到盛京,满打满算有三天的脚程。
一路向南据说有个村庄,今日走了一天,已临近日落,他们打算在那借宿一晚。
她在那问得口干舌燥,他却不理她,为她装失忆骗他一事,还在生闷气。
上好的雪锦外袍被他拿来换了这头丑驴,那樵夫倒是好心,另赠了一套粗麻的衣裤,并一顶斗笠。
此时姜与倦就穿着灰色的麻衫,戴着竹编斗笠,趿拉一双草鞋,打扮得如同村口小兄弟,既亲切又敦厚,半点也看不出大昭储君的气势了。
白妗愈瞧愈觉得顺眼,作弄心起,掐着嗓子软软喊了两声:
“大牛哥,大牛哥~”
姜与倦眼刀飞来,声音冷沉:
“大牛哥是谁?”
她眨眼:“是你呀。”
他凶她:“放肆。”
白妗娇嗔:“倦哥哥最好了,就告诉我,那个时候到底有没有许愿嘛~”
他受不了她一直哥哥哥哥地叫,索性截断她:
“许了。”
“许的什么?什么嘛?”她纠缠,就像突然被槐序的鹦鹉俯身,变得喋喋不休。
姜与倦实在烦躁,嘴快地溜出一句:
“愿妗妗爱我。”
“……”白妗张了张口。
竟然说出来了…姜与倦唰地别开脸,红色一路蔓延到了脖子根。
白妗也怀疑自己听错。
“殿…殿下?你说什么…”
他抿唇。死也不说第二遍。
步子跨得极大,毛驴被他扯得直嗷嗷。
白妗一路也给颠得够呛,一下驴,就吐得昏天暗地,没吃多少的鱼肉全都交代在了土里。
他在一旁给她轻轻拍背,看得又心疼,又解气。可,面对少女惨白惨白的小脸,还是去牵住了她的手,握紧,捂暖。
“其实,殿下,我也许了愿。”她悄然反握,挨近他,眼眸亮晶晶的。
“什么?”他斜她一眼。
“妾唯有一愿,”
她梨涡浅浅,羞涩道:
“愿与殿下春风一度。”
姜与倦猛地松开了手,大步往前,头也不回地走出老远。
白妗把驴牵上,赶紧去追。
自己气走的倦哥哥,还是得自己哄回来呀。
……
推开客栈的门,灰尘气味扑面而来。
这个村庄很是奇怪,住民似乎很少,她跟姜与倦一路走来,也就遇到几个年迈的农夫。
却不在田垄间做活,而是围在树下,不知在捣鼓什么。
他们上前询问的时候,老翁们大概上了年纪,耳聋眼花,对他们的问话全然不作搭理,嘴里念念有词,时而交头接耳,听不出在叽里呱啦什么,似乎是此地的方言。
无奈,只得自发去找了一圈,竟然找到了个客栈,算是意外之喜。
客栈外观看着还算齐整,挂着的店牌上字迹已经模糊,也不见补上一补。应当是生意太惨淡,掌柜已经破罐子破摔了。
好在,还有人守门,是个小伙计。
听人进来,头也不抬:
“几位?打尖还是住店?”
姜与倦道:“两位,住一晚。”
那小伙计抬头,脸庞极瘦削,颧骨突出,目光像骷髅里的鬼火。先是一眼扫过打扮较为光鲜的白妗,接着漫不经心,落到姜与倦的脸上。
原本平淡的眼神,突然间,变得古怪。
那种古怪,白妗敢笃定,必定是因为姜与倦的相貌。
却并非惊艳,更像是…看见一个一直以来厌惧的人,出现在眼前。震惊之中,还有一抹深藏的恐惧。
作者有话要说:我果然还是亲妈鸭
开启下卷!=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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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姬她撩完就怂》晏闲
吉祥年幼失怙,一朝上京却抢了全京城贵女的心上人,被骂作狐媚?。
然而?“狐媚”本人娇怯又乖巧,一不小心,就让目下无尘的散仙侯爷疼到了心坎里。
可小丫头每每撩人后都怂的一匹,怀中一空的玉郎眉梢晕红,眸底涟深且无奈:
“你跑什么……”
(撩完就怂司茶宝宝vs暗自受用雅正侯爷,甜宠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