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清正还给郎凛上了禁言咒,现在郎凛只能用眼神控诉他爹。
但郎清正没有给郎凛任何眼神,只忙自己的事情。
他指尖一挥,办公室的窗户窗帘瞬间拉上,隔绝了外间办公室里好奇打量的视线。
郎凛也被他丢在了沙发上,动弹不得。
郎清正转了转脖子和手腕,脱下了西服外套挂在衣架上后,转身从书柜里拿出了一卷竹简。
竹简很旧,甚至还挂着些青苔。郎清正认真站在办公室中央看着,竹简悬在空中,冒着微微金光。
郎凛不解地看着郎清正,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更不明白现在把他抓到行动队来像犯人一样捆着是要做什么。
但郎清正似乎并没有解释的意思,兀自看完了竹简后,将竹简控制在了半空中固定,自己则是走到了郎凛身边。
郎清正一脸严肃地蹲在了郎凛身边,惹得郎凛有些不适地往沙发里挤了挤。
他爹可从来没离他这么近过。
郎清正抬手一挥,郎凛的禁言咒被他顺利解开。
“你干什么?”
郎清正抬手,掀起了郎凛的刘海,盯着看起了他额头上被藏起的伤疤。
郎凛顿了顿,拧眉扭头想要挣扎。
“你不是想知道这块伤疤究竟是怎么回事吗?”郎清正淡淡说着。
郎凛果然僵持在了沙发上。
郎清正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犹豫纠结的儿子,“现在我可以告诉你。”
郎凛拧眉,“什么意思?”
“这道疤确实不是因为你生病从楼上摔下来而留的,我之所以没有告诉贝灵是她没有知道的必要,知道这些事情只会让她变得危险。”郎清正顿了顿,正色道,“但是你必须要知道。”
“为什么选现在告诉我?”
郎凛有了不好的预感。
“因为你和小星走得太近了。”
郎凛甩了甩头,让刘海重新覆盖住了额头上的疤痕,也收回视线。
“我不想知道了,”郎凛重新抬头,神色淡淡,“松开我。”
郎清正没有动弹,和郎凛一样的凤眸里盛满了与他一样的冷漠。
明明如此相似的两张脸,明明如此近的距离,但两人却似乎相隔十万八千里。
“你做的那些梦是真的。”
没有任何预兆,郎清正直接开始了解释。
郎凛一直渴望的真相此刻就毫无保留地被郎清正摆在了他的面前,但他却一丝开心都没有。
他此刻就像是好不容易从深渊里爬出来,又被一股大力且不能反抗的力量再次拖进深渊。
浑身都冷得厉害。
郎凛下意识地想逃避,想捂住耳朵,但他身上此刻被捆妖索绑住,丝毫动弹不得。
“为什么是现在!”郎凛质问,“为什么偏偏是现在!”
郎清正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因为你不能被小星选择成为他的对象。”
郎凛抬头,死死地盯住郎清正:“我是狼,他是狈,为什么不能?”
“你不是狼,”郎清正一字一顿,“你不能和他在一起,你会害了他,你梦里那些场景会变成现实。”
白色冷光笼罩的办公室里,郎凛只觉得自己如坠冰窖,浑身发麻,连牙床都变得毫无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