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邓九公就给婵玉讲解了一十八种如何用转换过可以用来追人的兵法。
婵玉听得连连点头,并且对她爹娘的感情经历产生了浓郁的好奇心。
而邓秀,“爹啊!你要早些把这套讲出来,你儿子至于二十多岁才娶上媳妇吗!”
邓九公表示,“男人,就是要自己扛。”
要怪,就怪他不是娇娇软软的女儿吧。
这一夜,成果颇丰。
又过了七八日,青龙关来了一督粮官,自称陈奇,在外邀战。
连连得胜的邓九公义不容辞地上了阵,婵玉还是跟在后方掠阵。
见那陈奇,骑一金睛兽,使一把荡魔杵。他做出比斗的模样,才刚与邓九公碰上,却吐出一团黄气。
邓九公见了那黄气,当下里翻身落马,被青龙关之飞虎兵一拥而上。
婵玉远远见着,心料这就是邓九公的杀劫。
才要出手。忽见那战场内,什么飞虎兵、陈奇,包括后面的成汤士卒,大将丘引,具数僵在原地。宛若被施了定身术一般。
先前翻倒在地的邓九公,自己又从地上爬了起来。见到了定住的飞虎兵、陈奇,挠了挠头,恍然如在梦中。
忽闻耳畔有一声音传入了耳,让他,“可返还矣”。
邓九公登时惊醒,犹豫片刻,却也没有趁机杀那陈奇。自骑了马,在十万木头般的成汤大军的注视下跑回了周营。
待他入得周营保护内,那头成汤士卒才能动弹。似乎除了暂时不能动,也没有别的不适。
唯有之前对邓九公出手的陈奇,蓦然惊叫一声,跌下了马。
有飞虎兵去探,发觉陈奇已身亡了。
这奇诡的一手神通,莫说吓怕了成汤那一头,便是周营一方也看呆了去。
个个发怔,傻愣着看邓九公驾马回来,竟连皮也没伤着。
众人都看邓九公,邓九公却看婵玉,眼珠子都快瞪出来的那种看。
只因他女儿骑地那一匹青鬃马上,不知何时又多了个红衣青年。就坐在婵玉后头,两臂环绕着前面的少女,煞是亲昵。
而他女儿,一脸盖不住的喜悦,依在青年怀中,面若红霞。
见邓九公看他们,那红衣青年剑眉微挑,嘴角含笑,淡淡问他,“丈人可无碍否?”
声音正与先前提示他返还的一模一样。
邓九公:!!!
哪怕通天有意收敛,无形中圣威仍在。邓九公看他,如同凡人仰观天地苍穹。
就算天地再和煦自然,凡人对天地依旧只能是敬仰畏惧。
邓九公甚至没听清教主对他的称呼,就结结巴巴回答,“无,无碍。”
婵玉:……
她白演了那么久的戏,没想到爹一看到教主就怂了?
说好的固执,有意见呢?早知如此,她直说不是更好?
期待的眼光看向旁边的邓秀,婵玉小声对父兄介绍,“这个,是我师尊,通天教主。”
又对通天教主介绍,“这是我哥哥邓秀。”
教主转头,对邓秀微微颔首,慧眼生光,淡笑道了声,“舅兄。”
邓秀:!!!
八尺高的邓秀当场表演了一个跌落马背,落在地上,腿软得爬不起来。
颤声问,“小妹……这,这跟你说的好像不一样?”
被老子关了四十九日,没跟婵玉联系过的通天,疑惑地看向小徒弟。
“什么不一样?”
婵玉硬着头皮,顶着父兄和师尊的目光,爆发出平生最好的演技——
转过身,泪汪汪注视通天,语声包含了震惊,喜悦,和不敢置信。
“师尊,你……莫非愿意和徒儿结成道侣了?”
通天:???他一直都愿意啊!
随即收到了小徒弟的传音。
教主嘴角微抽,还是配合徒弟的演出。
一脸无奈和宠溺,将她搂在怀中,温声道,“嗯,为师想通了。”
除了这一句规定台词,圣人理所当然地给自己加了戏。
深情款款道,“自你走后,为师方才明白——圣位可以不要,道心也可以不要,唯独你,吾不能舍去。”
邓九公、邓秀:!!!
这神一般的发展!
婵玉:……
师尊求你不要乱加戏好吗!
表白完,通天又看向邓九公父子,礼貌询问,“此处不便讲话,吾能带婵玉先行离去否?”
邓秀,“可以!”
邓九公,“圣人请便!”
妹妹/女儿的幸福啊,绝对不能耽误!
通天遂微微颔首,直接抱着婵玉,消失在青鬃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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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天带着婵玉破空而去,方一从空间缝隙中出来,见得四周环境是熟悉的碧游宫正殿。
不等通天说话。婵玉在圣人怀里转过身,双臂勾着他的脖颈,仰头便吻了上去。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只因品尝过爱恋之甜蜜,情正浓时,莫说分开四十九日没有只言片语。就是只分开一天,相思也深刻入骨。
旁人尚且如此,正在消化极情道紫气的婵玉,那份渴望恋慕只会成倍的翻涨。
少女的舌尖灵活,轻轻舔着男子的下唇,沿着唇缝滑入,轻扫贝齿。
她吻得大胆,热情,又缠绵。
未及下一步动作,回过神的通天便在小徒弟的热情邀请下,抱紧了她,凶狠地吻了回去。
不知不觉,原本站立的二人,便交叠倒在了云台上。
圣人两臂将婵玉扣在怀里,唇舌相交缠,直吸得她舌根热辣发疼。
明明感觉到疼,禅玉却不舍得分开。灼热的吐息流转,连带着整个殿内的温度似乎都要升高了。
小姑娘含含糊糊,唤他,“师尊——”
略有些委屈和不满,让通天动作一滞。
方才不舍地松开了她的唇舌。微抬起身,见小徒弟云鬓松散,腻红匀脸衬檀唇。一双杏眼水光朦胧,唇瓣红肿微翘,几分委屈,几分娇媚。
圣人霎时幽深了眼眸,只觉得那翘起微肿的红唇似是邀他再狠狠吻下,却又舍不得。
便只在她额上发际轻啄了一下,哑声问道,“咬疼你了?”
婵玉抬起眼,看着圣人隐忍的眉眼,眸中欢喜爱恋无法掩盖。
“不疼。”
答一句,便搂着他的脖子,似一棵藤蔓缠绕,依恋着他。软软道,“是师尊,就喜欢——咬疼了也喜欢。”
圣人眼瞳微缩,俯在她的耳畔,哑声低语,“不嫌硌得慌了?”
他的吐息窜入耳廓,微微的痒。一股子热意飞上脸颊,白玉般剔透的耳垂,便染上薄薄的粉色。白里透红,可爱又撩人。
婵玉试图撇开脸,却被通天直接含住了耳垂,舌尖轻扫。灼热的呼吸,牙齿微微碾动,让她又酥又痒。
少女两腿一绷,不自觉蜷缩躲藏,一声低吟已压在喉咙。却只变作细碎的央求。
“师尊——别——”
教主眼眸深沉,已泛起红色。牙齿碾磨她的耳垂,训诫道,“你如今,胆子是愈发的大了。”
婵玉嘤咛一声,嘟着嘴委屈道,“我又不是故意的。”
圣人轻咬她一口,松开来,恨恨道,“不是故意的就这样,若是故意的还了得?”
小徒弟回以无辜的表情,直看得通天心下起火。
遂起了身,躺在边上,只搂着她的腰气闷道,“要不是结道侣大典需得安排在魔劫以后,岂能这般放过你。”
魔劫以后?九十年以后?
婵玉算了算日子,侧身趴在教主身上,把两人的位置上下对换。
低头望着教主,才要说什么,忽听得殿外有个大嗓门声震云霄。
“弟子赵公明求见老师。”
刹那间,师徒两个都愣住了,身子紧绷。
又听得赵公明嘀咕,“这门怎么没关?难道师尊不在?大师兄说师尊回来了啊——”
与此声同时响起的,还有推门而入的声音。
通天、婵玉:!!!
这正殿四通八达,端的是恢弘肃立。推开门,就能看见整殿。适合讲道,也适合接见弟子。唯独不适合他们现在的状态。
眼看着大门就要推开,婵玉整个人都懵逼了,大脑空空。
通天却是翻身侧卧,将小徒弟藏在了里侧。
云台极高,两人又是同色同款的红衣。圣人修长宽阔的身形将婵玉整个挡在了后面。
赵公明推门进来,自下而上,竟也只能看到老师红衣侧卧的背影,而见不着圣人怀里的小师妹。
憨憨的外门大弟子赵公明全然不知道自己被多宝大师兄坑了,兀自挠了挠头,嘿嘿笑道,“老师在啊,还以为您不在里面呢。”
感叹了这么一句,才想起来俯身行礼,道,“弟子赵公明拜见老师,愿老师圣寿无疆。”
他拜了半天,没见通天回应。刚想自己爬起来,就听得上首圣人冷厉的声音传来,“跪着!为师准你起了吗?”
赵公明被那冷声吓得膝盖一软,又磕了下去。
后知后觉的察觉到,老师似乎很生气?生气的对象,该不会是他吧?
又是半晌沉默。
在赵公明看不到的云台上,懵逼的婵玉跟自家师尊四目对望。
明明是紧迫逼人的场景,缓和过来的婵玉却不知怎么的,无声笑了起来。
通天无语瞪眼,做口型,“你还笑?”
婵玉不语,半支起身,在圣人的瞪视中快速亲了亲他的嘴唇。
小手在他胸前画了画,沿身探下。
无声轻吐热息,“师尊,且要了我吧——”
通天:!!!
用力做了个深呼吸,忍不了了。
遂咬牙,将她揉进怀里,“这是你说的!”
台下,赵公明跪了半晌,没等来师尊叫他起来。
却听到圣人一声“这是你说的”。
一阵懵逼,“我还什么都没——”
话没说完,一道掌风将他推出殿门,倒飞十里地,并一声喝“滚远点”。
飞在半空中的赵公明:所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正殿,殿门紧闭。层层上清锁链遍布门窗,捂住了一室春情,密不透风。
作者有话要说:真的没有了。。。求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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