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黄、赤、白、黑。五色光华色映,现出日月星辰。
神光簇拥中,那青年着一身金甲,凤目薄唇,肤色如玉。清贵中带着峥嵘。然而在婵玉眼中,最动人的还是眉梢眼尾那一抹淡淡的朱红,晕染出举世无双的华彩。
见一次,便难以忘怀。
“孔叔叔……”
婵玉一见到孔宣的脸,什么情绪都没有了,乖乖任他提着,脸颊泛红。
孔宣没能错过她惊艳下的失态,不免轻笑一声,放了她下来。
“小丫头修为长了不少,性子还是单纯。”
那声音,宛若金声玉振,说不出的动人。
婵玉也不知这是夸还是笑,只听了他的话,更觉脸上烧红。
也不知是不是被师尊打击太多了,竟是小声委屈道,“个子也没高多少……叫您提着,还是踩不到地面。”
尽管她声若蚊蝇,但孔宣乃圣人下第一准圣,哪能听不见?
顿时失笑,温声安抚道,“你年岁尚小,不必着急。何况,如今这般,就很好了。”
有的人,他立在那里,就是最靓的。但凡笑一笑,便能让天地失了光彩。
再一听孔宣说的话,被通天打击惯了的婵玉差点没汪的一声哭出来。
瘪着嘴,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过去,带着小小的期许,问,
“真的吗?”
那小模样实在可爱,让孔宣忍不住就想……摸摸小丫头的头。
摸着软软的发顶,孔宣肯定道,“真的,极好。”
这个高度,不高不低,抬手摸起来恰到好处。看她又正好能看见发顶和水汪汪的大眼睛。
不是极好是什么?
不知道孔宣真正想法的婵玉,在这一瞬间觉得孔叔叔是全洪荒最好的人!跟喜欢恶劣的欺负徒弟的师尊——完全不一样!
故而被摸头摸得心甘情愿,笑逐颜开。
看上去,愈发讨喜可爱了。
孔宣遂一晃五色神光。从中掉出来件灵宝,落在手中。却是穿心锁。
孔宣看了两眼,赞叹道,“这宝锁神异,若非吾有五色神光,怕也难得避开。你当收好,莫要轻易视人。”
一边说着,一边亲手将宝锁挂到婵玉脖子上。
这番动作难免凑得近了些,与她间隔不到半臂。
美人带来的冲击力太强,婵玉望着那放大的俊颜,紧张得连呼吸都要静止了。
婵玉:清,清心咒怎么念来着?哦,我没学过……
便红着脸,胡乱点头。
孔宣只把她当个可心的晚辈,倒是没想过那么多。还了穿心锁后,便收了五色神光。神光晃过,手中又落下一件弑神枪。
“这把枪……亦非凡品。”
青年修长的手指抚过枪尖,感受着那隐藏的杀伐法则,目光微凝。
问道,“此两件宝物,可是你师尊所赐?”
两件极品先天灵宝,肯定也不会是她自己的得到的。孔宣有此一问,倒也正常。
婵玉便点点头,“正是师尊所赐。”
孔宣眉心微微蹙起,问道,“汝之师承可告知否?”
婵玉愣了一愣,如实回答,“我拜在截教门下,师承通天圣人。”
孔宣一听这个名字,眉间舒缓,竟好似有些欣然。
道,“原来是通天圣人。你倒是好福缘。”
婵玉点头,能拜在通天门下,却是她最幸运的一件事。
又想到孔宣之前所说朝歌城不能驾云,不免有些羞愧道,“我在碧游宫修炼了五六年也没出来过,确实不知王城不能驾云而过,师尊也没说。却是给孔叔叔添麻烦了。”
孔宣笑道,“算不得麻烦,今日得遇故人,吾甚是欢喜。”
婵玉:好看的人说话还那么好听!
作为孔宣的故人,婵玉深感荣幸,激动表态,“我也欢喜!特别欢喜!”
孔宣又摸摸她的发顶,失笑道,“还是个小丫头呐。”
又问她,“今日来朝歌,可是有什么事务?若需我帮忙,尽管直说。”
婵玉眨眨眼,倒是真有事想问问。
便道,“我答应了西伯侯,要救其长子伯邑考渡过杀劫。约莫要跟着保护他一个月。不知朝歌城中,可还有像孔叔叔这般厉害的人物么?”
孔宣淡笑道,“若无圣人出手,有我无忧。”
那眉宇间的傲然之色,让婵玉很怀疑他的后一句话是,“即便有圣人出手,亦可一搏”。
但必须承认,那些许傲然,使他看上去愈发清俊动人了。
“此玉符予你,遇到麻烦可随时唤我。”
婵玉接过玉符,不禁羞赧,“怎好意思烦劳……”
孔宣坦言道,“小丫头不必客气,待你修为至大罗金仙,吾却有一事要你帮忙。”
与孔宣分开以后,婵玉入了朝歌城,不免又有些物是人非之感。
以卜卦之法寻到午门。婵玉见伯邑考一身素缟,抱本在午门外徘徊往返。
才想过去传音于他,就见有一官员驾马经过。
伯邑考便于阶前跪下,切切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