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声不厌其烦地响,整个公寓密不透光,如同黑夜。
容铮头疼欲裂,糊里糊涂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以为是沈家姐弟还在敲门。
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这才发现已经过去了一晚上。
门铃还在响,虽说是一层只有他一家住户,可一直响着也不是个事,容铮叹了口气,打开手机监控。
意外地,没有沈家姐弟的身影,镜头里先出现了一个白衣黑裤,精神爽朗的男人。
于此同时,手机里电话打了进来。
昨晚事发突然,容铮经受打击太大,没有精力,他没想过把一切都甩给沈家姐弟,自己甩手不干。
但退圈,是毋庸置疑的了。
容铮思索几秒,接了。
“开门。”男人的声音清冷,眼眸一瞬不瞬看着户外的摄像头,似是能通过摄像头直接盯到容铮。
无法否认,年纪轻轻的时家继承人气场斐然。
进娱乐圈前容铮在家也是实打实的少爷,一大早的还真有些起床气,快要被门铃声逼疯的可怜崽崽容铮真的很想问问门外这位记不记得他们应该是仇家,生死积年仇恨的那种,能不能做一个高冷总裁。
但转脸容铮又想起来这位是经纪人的男朋友,还是很想挂电话。转念有想起这位是沈昀未来姐夫,兄弟的人得给面子。
容铮压着额头,试图跟这个时总打商量:“明天,明天我就出门。”
电话那端,时御干脆利索拒绝,声音透露着资本主义的剥削:“开门。”
容铮想挂电话。
不同于沈家姐弟温和派敲门的作风,雷厉风行说一不二惯了的时总对着旁边的人点了点头。
监控里,戴着帽子穿着工服的人出现在监控里。
屏幕灯太亮,容铮眯了眯眼,看清旁边那个人领口写着【专业开锁】。
操了,这个变态。
容铮思索了两秒,惹不起,心里又骂了自己顶头上司一家人一声,都是变态。可怜的崽子不情不愿踩着拖鞋开门。
听到他这边的走动声,时御点了点头示意开锁的人可以离开。
被资本主义恐吓着开了门的可怜崽子一脸臭色。
门外的人丝毫不介意,看他抱胸臭着一张脸打开门,从倚着的墙面直起身,扬了扬手里的酒:“喝吗?”
语调轻松,仿佛刚才命人一直按门铃的不是他,只是许久未见的故人路过来随缘来看一眼。
容铮看着他走进自己家,跟在后面嘲讽一笑:“说实话,我并不认为我的顶头上司如此善良,在我把他女朋友气哭后还来开导我。”
他刚才起床的时候随意浏览了下昨晚沈昀发的消息,昨晚他喝了药,睡的沉,不知道姐弟两在他门前过得凄惨。
要说,时御是来算账的,他还真信。
时御从小吧台自顾自地拿出开瓶器,眼眸未抬:“啊,这个啊,谁让你能给她赚钱。”
一刀插在了容铮心口。
容铮翻了个白眼,在没被气死之前吊着半口气过去坐了下来,却推拒对方屈尊降贵倒的酒:“我不喝酒。”
他头很疼,现在跟资本家喝酒,估计会等不到经纪人给他收尸。
时御挑眉。
个把小时之后,时御看着半醉趴在吧台上有些不省人事的容铮,活动活动手腕,打开门让门外的周助进来。
“看着,等姐弟两过来。不听话就捆了。”
周助看着吧台上被时总亲自灌酒的可怜蛋:......
容铮运气还算好,姐弟两来得还算快,没落个被时总顶尖助理捆的下场。
时御在楼下等了一会,看见姐弟两拉拉扯扯一路叭叭叭吵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