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长大了,知道点了。沈昀不再提了,可沈雾知道他很在意的,一直很在意的,也很思念那个应该叫爸爸的人。
“她把整个家闹的天翻地覆。”
香气淡淡弥漫整个厨房,袅袅暖意,说话的人却没什么感情,冷静的做着自己的事,仿佛说的不过是一件无关的事:“争吵,离婚。她的丈夫因此消沉了很长时间,在最后一次挽留的时候出来了意外。”
时御垂下眸子,看着渐渐变成金色的菜肴,继续说道:“车祸。”
“时世的爸爸,我的三叔...也在……都很好。”时御把碗摆在旁边,手里的动作有条不紊:“除了最无辜的三叔。”
指尖陷入掌心,闭眼睁眼的半秒时御便松开了:“三叔落了残疾,后半生只能坐在轮椅上,所以时世说我们家欠了他们很多。”
“唔,大概就是这样。”
只刚才那一瞬失态。
他盛好两碗色香诱人的宵夜,微微弯了唇角邀功似的看着她笑。
沈雾知道那个故事应该很长很长,被他这么三言两语讲完。
不是伪装,沈雾看的出来,他真的很平静。
赐予生命的父母,时间再怎么消逝,依然会在生活中留下很重的痕迹。
他那个时候多大的年纪?又是怎么磨成了今天这样轻描淡写的讲给她听。
是不是和沈昀一样,憋在心里。全部的,所有的,自己承受?
吧嗒一下,眼泪就不受控制滚下来了
沈雾无缘无故骂他:“时御,你是傻子吗?”
“时御,你是不是有病。”
捂着眼睛掉着眼泪骂。
“怎么哭了?嗯?”
时御后悔了,有些稍稍的手足无措要捧起她的脸蛋:“你就是个小丫头,讲给你这些干什么?”
沈雾也不知道为什么,哇的一声哭的更大声:“呜呜呜,你还想不讲给我听。”
这丫头看着没心没肺,大大咧咧,其实很爱哭,还是个小娇气包。
时御给自己说着,笑的无奈,是真的后悔。
他握住她的胳膊,把她整个人抱进怀里,软软的一团,乖巧的待在他怀里哭。
时御揉着她的脑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小祖宗,不哭了,你一哭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衬衫都被她哭湿了,缩在他怀里奶猫一样。
沈雾紧紧扯着时御腰间的衣角:“你又给我起昵称。”
时御无奈地摇了摇头,手上用力,托着她的腰让她坐在了吧台上,用了力道掰开她捂着眼睛的手。
就这么一会,小丫头的眼睛被揉的通红,像个兔子一样可怜巴巴的,一抽一抽的。
低着个脑袋不敢看他。
时御心疼她,可也没着急哄。他趁人之危掐着她的腰问:“沈雾,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沈雾不知道该气还是该哭,她都这个样子了。
哭的都喘了。
没法说话了都。
沈雾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坐在吧台上,这个角度,她比他高很多,胳膊软软的圈起来,脑袋埋在他的肩膀上接着哭。
也不知道自己哭的什么劲,就是心脏一团一团揪着疼。
她想,时御这个人怎么这么会耍心机,苦肉计让她心疼。
要命的是,她还中计了,哭成球了。
时御没办法,顺着他小祖宗的毛顺:“好了,再哭下去,我该以为你对我早有预谋,激动的说不出话了。”
沈雾握拳垂他,这不是王八蛋嘛。
“给个话啊,小祖宗。”时御耸了下肩膀,哭也不让她安生的哭。
吧台旁边的绿植凑在一起,在玻璃台架上垂着叶子,被暖光打着染上温度。
沈雾其实已经不掉眼泪了,就是刚才哭的太凶,控制不住抽泣。
她绕着时御的脖子,胳膊紧了紧,往他怀里缩了缩,蹭着他的下巴点着脑袋说了声:“要。”
还带着哭腔那。
听起来小可怜似的。
她说完以后,没有任何缓冲。
时御捏着她的脖颈,把猫着的胆小鬼从肩膀拉出来,不再掩饰任何情绪,长睫垂着,重重吻了上去。
他吻得狠,换着角度研磨她的唇角,染着情|欲,带着浓浓的欢喜。
握着她脖颈的手轻轻抚过那一小片温热的肌肤。
沈雾原本抱着他的手此刻失去了着力点,虚空抓了一下,随即握紧,又慢慢落在他的肩膀,紧紧抓着不放手。
作者有话要说:单纯雾雾:……一时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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