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嘛?”
时御的手还在她脸上,沈雾没着急,在微暗的环境下眨了眨眼睛。
男人没有说话,收回了手,分不清什么情绪看了她一眼,拿着她的酸奶转身。
沈雾莫名其妙就来了气,他刚才说了什么沈雾好像听明白,又好像没怎么听明白。
或者说,假装没听懂。
但是心跳超负荷。
在听了个大概的情况下,她没好气重复:“中毒了?”
时御的身形一顿。
沈雾叭叭说个不停,一脸指控:“还以为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时御回头看了她一眼。明显被气到不想说话,连她的酸奶都不拿了,转身走了。
两个人一路无话,沈雾刚关完车门,车身像离弦的箭,一转眼就开到了拐角消失不见。
留给她一串扬起的灰尘。
过了鬼迷心窍的一晚,时御第二天上班眼底有淡淡的阴影,一晚上没睡的成果显而易见。
路过某个丫头的办公桌时,果不其然,没有人。
KY总裁在昨天早退之后,今天又罕见迟到了很长时间。
然而这个员工比他更过分。
时御没有理。
没什么奇怪的,很符合这丫头一贯的作风。发生了奇奇怪怪的事后,第二天是见不到她人的。
然而这种状况一直持续了好几天。
时boss终于主动投降,给某人打了电话过去,没有人接。
小何颤巍巍递过自己的手机。
依旧没有人接。
很好。
周助主动拨通递了过去。
直到电话嘟嘟挂断,男人放下手机下了楼。
小何松了一口长气,一屁股坐了下来。才不管接下来是哪个可怜人会受苦受难。
很不巧,下一个可怜巴巴受了惊吓的还真是个熟人。
萌萌顶着老板的威压和办公室里层层八卦的视线,小手抖啊抖拨了第二次,“老板,没有人接。”
时御嗯了一声,示意她可以走了。
萌萌松了一口气,幽魂一样飘了进去,办公室同事哗啦啦围了一圈问,萌萌摸着小心脏还有些后怕,惊恐地摇了摇头。
时御这才发觉似乎有些不对劲,他驱车去了某人家里,按了门铃,没有人开。
有些担忧,有些后怕。
他一直觉得,他们之间的联系不算微薄。
原来真要找起来,他找不到这个小丫头。
片刻,他拨通了沈国的电话。
沈国接的很快,时御不知觉松了一口气。
听他说了来意之后,沈国有些抱歉:“对不住,时总。这丫头原来没跟你说吗?我一会让她给你发辞呈解释下。”
时御皱眉:“辞呈?”
沈国的声音听起来颇为疲惫无奈,他又道了歉:“谢谢记挂了,不瞒你说,我家丫头不懂事,带着弟弟乱跑,她妈妈狠了心让她回公司学习了,就不给您添乱了。”
又寒暄了几句,时御挂了电话,手慢慢垂了下去。
辞呈吗?
一时间,善于处理各种繁琐意外的总裁有些无措。不知道是该庆幸那个小丫头没有出事,还是该无奈那个小丫头要离开了。
*
沈雾被关在家里已经好几天了。郑卿女士这次来了真格,手机都给没收了。
她和坐在沙发上的兔崽子对视了一眼,姐弟两无奈的叹了口气。
沈昀悄咪咪拉了拉她的袖子:“姐,舅妈不会一怒之下打断我们的狗腿吧。”
沈雾不理他。
沈昀嘀嘀咕咕:“合同都签了,本来都要进组拍戏了。我还没见过舅妈这么倔强的时候,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直接要毁约赔钱。”
沈雾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
“姐,你就给舅妈说说好话吧。”
这根本说不说好话的事。沈雾早就知道迟早有这么一天。
冷战了这么几天,母女两谁也不让谁。
吃完晚饭,沈国咳了两声,淡声给沈雾使眼色。沈雾只当没看见。
“...雾雾,你没给时总说一声吗?”
便利店呼吸纠缠的那一幕不受控制出现在眼前。沈雾别开眼掩饰:“这不是没手机。”
郑卿可不背黑锅:“你逃班不请假在前。”
沈雾顶嘴:“我的意思是你把手机笔记本都没收,我这么听话,当然没法告诉时御我被人逼着准备突然辞职了。”
砰的一声,筷子被人扔在桌上。“我之前没有警告过你,不要去剧组乱跑,怎么不见你这么听话。”
沈雾不说话了。
郑卿拿起筷子:“晚上在我旁边给时总写辞呈。”
沈雾没吭声,郑卿女士积累了几天的火气蹭蹭蹭压不住,眼看就要发火,求生欲还是迫使沈雾开口:“我还想去。”
别别扭扭。
郑卿以为她说的是去剧组,态度坚决:“不行。”
沈雾被压制了几天,她放下筷子,试图跟快走火入魔的郑卿女士商量:“你让我去实习,我去了。善始善终,你现在又突然不让我去。说好的三个月,我想实习完。”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