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吗?
旁边人少不代表你可以不做人。
头朝地,没有支撑点,很没有安全感。
沈雾在他肩膀上扭的像条虫。
动作幅度太大,快要掉下去了。
一团软玉从肩后蹭了过去。
男人指尖不过顿了几秒,克制地闭了眼,掌心收紧那几寸小腰往后扔了扔,把人死死摁住。
他握拳,在背上不知死活的女人再次蹭他的时候,薄唇从容且缓慢扔出两个字:“软的。”
???
她整个人如同被按暂停键,卡在男人肩膀上不敢再折腾。
刚刚重重磨了过去,沈雾咬住唇角低头撇了眼身前,难怪……感觉……不一样。
温度一点点从脖子上爬了上来,滚烫的在她脸颊上烧了起来:“你你你,耍什么流氓!”
男人步伐稳重,恶劣偏头在她耳边低语:“自己乱蹭怪我?”
自己!蹭????
不是说年纪大体谅人吗?被扣在他肩上又不是她愿意的,沈雾红着脸捂住胸口吼哼哧哼哧呼气:“你不会装不知道吗?”
时御笑了,喉间又懒又倦嗤了声,冷冷的调子说着不正经的话:“舒服凭什么不让我说?”
还舒……!!!
沈雾不敢再说话,捂着胸被扛着瑟瑟发抖待在他肩膀上,欲哭无泪想她老板喝了酒碰上满月会解开什么封印吗?
哐。
沈雾被人很不怜香惜玉扔在后座。男人坐进来,身边的座位柔软地陷进去。
红酒的后劲上来了。头很疼。时御不再管她,捏了捏鼻梁,淡声吩咐:“开车。”
周助仔细回忆着刚才老板打开门扔那一坨进来的瞬间。面瘫周不知道说点什么,打开了手机发给小何转播。
【人间荷花:啊啊啊,周助你是想告诉我。头一次,人生奇迹,我们活着碰见老板抱女人了吗????】
【一锅粥:嗯。】
周勤透过后视镜看泾渭分明的两个人,搞清楚哪里奇怪后,手机调了静音,不再搭理在手机那端疯狂鸡叫的人。
吵架了。
俗话说,吵架促进感情,这两个人关系又要更进一步了。
一路沉默。
到了酒店,沈雾一拐一拐地爬下来。时御这才注意到她的不对劲,神色微变:“脚怎么了?”
沈雾被欺负了一晚上,脾气上来了:“崴了,崴了。刚才被跟你搭讪的女人推了下,不会穿高跟鞋,崴了脚,你满意了。”
她吼完,也不管时御什么表情,气呼呼带着伤脚往前挪。
身后的人不自在地咳嗽了声,沈雾听见他吩咐周勤去买药。
也不等他,自己去按了电梯。
数字一点点跳跃下来,电梯到达。沈雾从旁边的镜子上看见他在跟前台说话,慢吞吞挪了进去。
身后时御看着电梯前倔强的身影,唇动了动,终究没有叫住她,转身等前台拿药膏。
沈雾进了电梯低着头靠在墙角,电梯门又被人打开,很重的酒味。
不是时御,沈雾头也不抬玩手机。
晚上十点多,出门的人不多。
她这趟电梯却很慢,隔几层便停一下,进来了两三个人,坐了几层便下去了。沈雾抬头看了数字,这么一会,才上到十几层。
鼻尖闻到的酒味越来越重。
沈雾不动声色打量了一楼大厅跟着自己进来的人,成功人士标配的西装领带手表。她装作不经意抬头,却发现进来的男人正直勾勾盯着自己。
两眼没有焦距,明显喝高了。
沈雾心下一咯噔。
碰到她的视线,醉鬼往她的角落挪了一步。
电梯爬升到二十楼,依旧只有他们两个。
嘀的一声,电梯门打开,却没有人进来。
只有昏暗无人的走廊,窗角的垃圾桶被风吹着发出噔噔金属碰撞的声响。
叮一声,电梯又缓缓合上,安静到可以听见电梯机械转动的声音。
沈雾握住裙角,听着密闭空间越来越清晰靠近的浑浊呼吸声,心跳渐渐加快。
“小姑娘。”被酒精迷醉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声音。
沈雾想也不想按下了最近的一层,她这才发现这个人没有按电梯层。
“咦,我不是这一层。”酒精铺天盖地的充斥过来,男人扑了过来,沈雾余光注意到他动作时便跑到了另一边。
醉鬼两眼朦胧:“怎么跑了,刚才不是玩的好好的?”他站都站不稳,却按掉了她刚才按的数字。
电梯还在上升。
沈雾贴着墙面深呼吸,脚腕刺骨的疼。
等他再扑过来的时候,沈雾不顾一切抬腿朝他□□踢去,手里的包也向他眼睛砸了过去。
双重攻击,醉鬼吃痛弯下腰哀嚎。
手机飞到了另一个角落,沈雾手都在抖,她冲过去按最近的楼层和紧急呼救。
千钧一发快碰到时,醉鬼又爬了起来,扣住了她的肩膀。
今晚的礼服是郑卿女士派人送到公司楼下的,优雅知性,小露香肩,半截蝴蝶骨隐隐约约藏在薄纱之下。
不知道是纽扣还是手表挨着露出的后背钝钝滑过去,火辣辣地疼。沈雾狠狠闭眼,之前还觉得这件礼服很顺眼,现在一点也不这么觉得了。
由不得她多想,即使是醉鬼,也是个成年男人,更别说对方体型肥大。
男女差距顿显。
手腕被人从身后勒住,沈雾挣脱不开,努力告诉自己不要慌。
醉鬼不是太高,她脑袋后仰,重重砸向对方的脑袋。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醉鬼没有站稳,拉着她两个人齐齐摔向电梯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