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婶对紫俏的提问十分满意,故意虚张声势的说:“不用管他!……总部在省里呢,叫到那儿,还不得好好修理他一番,一时半会儿的,也不能放他回来,弄不好,给他调离也是可能的,反正其他的城市也有工程!……一会儿啊,我给你煮点稀粥,你得养养胃!”
紫俏本来都坐起来了,此时又觉得浑身无力,头昏脑胀,她泱泱的给张总打了电话,请假。
张总在电话里说:“我都知道了,梧桐的叶总给我打来了电话,为你请假,……紫俏,你和他?……我也不多说了,你好好把握!”
“好好把握?”紫俏心想:我能把握住什么?也许他就要离开燕阳了,即使不离开,我又如何自处,一时间,衾瓷的母亲的话又在耳边盘旋……
夜,来临的时候,紫俏放下了窗纱,紫水晶挂坠脆脆的响,敲打着她的心,手机铃声也跟着响起,她一阵心慌。
“我在楼下,刚刚到,看见你挂了窗帘,我……能不能上去?”叶远鹏的声音有些疲惫。
紫俏急忙掀开窗帘向楼下看,雷克萨斯停在那儿,亮着车灯,里面的人稳稳的端坐着。
她以为,他不会再来,因为,她又闯祸了。
她说:“你上来吧,我没睡。”
一间小小的厨房,点着盏节能灯,不明亮,但却有烟火的气息。
紫俏在里面忙碌着:炸青椒鸡蛋酱,煮过水面条。
叶远鹏刚从总部回来,还没有吃饭,他喜欢吃她做的面。
叶远鹏坐在餐桌前也没闲着,他正在“奋笔急书”检讨报告,明天,总裁就要,并且要叶总经理的亲笔字迹,特快专递传给他。
叶远鹏吃面吃得狼吞虎咽,想必是饿坏了,难道叶家还开展这种体罚项目?唉,太不人道了!
不过,这种吃相很能博得怜悯的目光,紫俏看着,有些内疚。
“慢慢吃,没人和你抢!”紫俏经常这样哄龙宝。
她顺手拿起他的检讨书,虽说是检讨书,但龙飞凤舞的字倒真是漂亮,潇洒中带着气势!
“看这些干什么,这些个制裁算不得什么,小菜一碟!”叶远鹏收起检讨书,不让她再看。
紫俏犹豫着,低声道:“对不起!……昨天,我去了陶吧,心很烦,……我从文圣路一直走回到单位,同事们都下了班,我不小心,就把自己给喝多了……”
“哦?剑南春可是好酒,你从哪里弄来的?也不知道跟我分享!”叶远鹏嘴上逗着,心中却一直在拿捏这酒醉的真正原因:衾瓷是紫俏的酒吗?她爱他到底有多深,需要用酒来麻痹?
她不说,他就不问,但怎能没有涩意?
紫俏浑然未觉,她不好意思的笑道:“酒是张总的,我们部里经常出去玩,酒和饮料常备在茶几下面。有时,客户来做酒水的广告,遇到好酒,就留下来顶帐。”
“唉,这个广告部!原来都是酒人!”叶远鹏无奈道,话风一转,说:“看来,等明个,我得经常到那里寻找烂醉的媳妇了!”
紫俏“嗖”的站起身拣碗,向厨房躲去,只听后面喊道:“我还没吃完呢!”
紫俏用百洁布把那碗洗了一遍又一遍,水池里积满了洗洁精的泡沫,她磨蹭着不愿离开厨房。
叶远鹏目光潋滟,炯炯的凝视她,而后,走进厨房,伸臂,从后面围住紫俏的腰,她的后背和翘臀被他紧紧的包在身前,严丝和逢!
“小紫鱼!你得救我了!总裁的处罚,我一个人就能顶住,可父亲要见他的儿媳妇,这可不是我一个人就能解决得了的!”叶远鹏的呼吸伏在紫俏的耳边,他抛出了今晚的正题!
紫俏僵在那里,不敢回头,也不能回头,那男性的媚惑的嘴,正等待着回顾间的亲吻。
“你随便找个……‘呜’……”紫俏被他扳过身子,狠命的吻着,像是惩罚,洗洁精的泡沫沾在他的脸上,他又蹭给了她。
在紫俏即将窒息而死的时候,他轻咬了她肉肉的下唇,把嘴移开,给她一个喘气的机会,但并没有放开她的身体。
他恼怒道:“随便?我的父亲会相信吗?他的儿子会为‘随便’的女人丢开工作?他的儿子会为‘随便’的女人甘心套上婚姻的枷锁?他的儿子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有,可他却专心喜欢鱼妖,和鱼妖的孩子!”
“远鹏!”紫俏喊他,第一次这样喊他,喊得他的心逐渐酥软,眼底眉梢都是喜悦。
紫俏把头埋入他的怀抱,柔声恳求:“再给我点时间,一点点,好吗?”
“好!”他纵容她,良辰苦短,他不愿浪费在“小事儿”上。
初尝情滋味,原来是苦中带甜!
说好了是重新来爱,他即不敢贸然逼迫她以身相许。
虽然他想要她,亦在温柔乡中难耐□□,可是,他等着她的心甘情愿,不带任何附加的因素,只是因为爱他,一个女人对男人的爱,情不自禁的需要他。
在挂钟指向10:00的时候,他恋恋的说:“我该走了,要不给姑妈知道,会不高兴的,她现在护着你,我得靠边站了。表妹!我要明媒正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