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贺执这种部部戏都封神,大奖拿到手软的人……
时音接触演戏后才明白,这根本不是人,叫他一声贺神倒是贴切。
岑教授仔细和她说了接下来的复习计划,最后走前来了一句:“对了,我带的一个研究生,人特别帅,能力也有,比你大个两岁,我跟他提了一句,他好像挺喜欢你的,要不你俩接触接触,解决一下人生大事?”
时音踢到门框上,一个踉跄跌出去,不了不了,这个真的不用急。
她回头和教授腼腆一笑,“教授,我还打算读研呢,忙不过来了,人生大事以后再说吧。”
岑教授就点头:“读研好读研好,那可以不着急人生大事,唉,我这个学生人真的好,还是可以了解一下的。还有你现在那个专业不能跨过来读工科,不然我再晚几年退休再带你到毕业还是不成问题的。”
读研都是两年后的事了,时音不多说抱着课本溜了。
晚上回去岑教授还和老伴儿说起这事儿,旁边的贺执:“?”
亲外公帮自己学生挖自己孙子墙角可还行?
贺执怨念颇深,眉间挤出的褶子都能夹死蚊子了。
岑教授就把火力又对准他:“在家里还这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做甚,怎么现在回来看我们两个老的也不乐意了是不是?翻过年你都三十了!还单着!气死我和你外婆算了!”
贺执也是挺无奈,都说老小孩老小孩,他现在是信了,岑教授真是年纪越大越不讲理。
“外公,我只是在想公司的事。”
嗯,时音是公司的艺人,她的事约等于公司的事。
“哦,那你就是同意解决个人问题了,我之前说的那个女孩子,主动联系人家!”
贺执:“……”不,我没说过。
他又不接话,夹了两筷子菜才慢条斯理地,“别急,明年一定给你们领一个回来。”
他想,明年总能追上的。
岑教授和老伴儿对视一眼,要继续套话,又听贺执加了一句:“翻过年,过完生日我才二十九,没有三十。”
他已经比时音大那么多了,虚岁再加一岁,那大得更多。
岑教授吹胡子瞪眼,这臭小子,二十九和三十相差很大么!还有理了?
贺执听不见他的想法,不然肯定要接一句:“嗯,很大,天和地的差别。”
……
隔天在剧组见到复工的时音,贺执脑子里就在想,大家都觉得他们两个年纪相差大,那她本人又是怎么觉得的?
时音也是在想岑教授说他是不争气的孙子,脱口而出的一句问好就变成了,“贺神早。”
她最开始称呼前辈,后来习惯叫老板,头一次听见她用粉丝对他的称呼来叫他。
贺执承认,自己在这一刻虚荣了。
他愿意相信,在她眼里的自己也是一个被崇拜的对象。
他绷住脸,自以为很平易近人,“嗯,你也早。”
时音默默叹气,唉,神仙就是神仙,说句话都能冻得人发抖。
《长夜》以龟速进行着拍摄,贺执最近开始拍打戏,和时音的对手戏越来越少了。
时音整个戏份都开始逐渐减少,刚复工的前两天还因为补进度忙了一段时间,后面大部分时间都是裹着厚厚的军大衣,捧着暖水袋在旁边看贺执拍戏。
贺执的打戏是最精彩的,他应该有武术底子,一招一式并不是花架子,导致和他拍打戏的人不得不用武替上场。
今天的戏有需要掉威亚的场景。
时音头回见人吊威亚,满眼都是好奇。
贺执的威亚又简直跟教科书一般,行云流水,要不是有根线时刻提醒众人,真像他会飞似的。
几套动作下来,时音就激动得拍手,跟罗冉说:“教练!我要学这个!”
罗冉:“……”你清醒一点……
罗冉也不提醒她,这玩意儿看着轻松,真吊你腰上了,死疼死疼的,只怕到时候就要喊着:教练我不学了!
贺执今天的戏结束后,时音撞着胆子想去跟他请教,不小心瞧见他换回日常着装后撩起来腰上的一圈红痕。
时音一愣。
原来贺神也只是个称呼,他和实实在在,有血有肉的人一样,不是无坚不摧的。
她似乎也一直走入了一个误区,一直将贺执捧着敬着,也和许多人一样忘了,即使他有再多的传说,他也不是真的神,这世界上没有神,只有有天赋又努力的凡人。
他们现在是同事,一起拍了这么久的戏,时音悄悄想,也许她可以大胆一点,吹自己和贺神算半个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