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在大牢里。
“姓王的,要不是你叫我在我新书上写些攻击《梁丘传》的话,我也不会落到这个下场!”一个面容秀气白皙的书生打破一片沉寂,只是这张秀气的脸上,满是狰狞。
而与这书生隔着一条狭窄的过道对面,是个有些发福的中年人,这两人,正是徐子野和兰雅居的王掌柜!
“呸!什么叫我让你写才落到这个下场,老子去尼玛的,要不是你家那婆娘涉了事,没处理好,我们会以从犯的罪被关起来!?单单商业竞争,传点流言,赔点钱就是了,会落到这个地步!?”
王掌柜一想到自己是因为什么罪名被关的,就恨不得跑到对面把徐子野这蠢货咬死,他没说话,没想到这蠢货到先责问起他的不是了!
像他们传点丰来书肆和《梁丘传》的流言,断了他们与其他书商的交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一个新开的小书院,就算闹大了,大不了就赔点银子,现在好了,被徐子野这蠢货牵连,不仅自己进了大牢,还没引出陈家那些人,任务也没完成。
王掌柜盯着徐子野的眼神沉寂了下去,看的徐子野心底一惊,但转眼就更加愤怒起来,认为是王掌柜想将错误推给他
“要不是你叫我写,会引起丰来书肆的关注吗!?还有蓝鸯那jian人的死,你就没干系!?以前被我带回来的人,哪个你没尝过!?现在,全往我身上推了!”
徐子野怎么可能认为是自己的错,当时叫他争对丰来书肆和《梁丘传》的是王掌柜,这才被丰来书肆顺着查到母老虎打死了蓝鸯,而且又不是他一个人享受,说的好像都是他的错一样。
徐子野自然不忿。
“说你蠢货,你还狡辩,老子以前有没有提醒你,让你把你婆娘的事处理干净?!啊!?现在说老子让你做的,也是老子倒霉!才被你这蠢货牵连,随便找个其他人,都比你个蠢货强。”
那王掌柜说着冷笑一声,“丰来书肆算是老子小瞧了,真是够阴损的,以为只是上头吩咐试探的小虫子,没想到,反倒让老子栽了跟头。”
徐子野一愣,“什么吩咐试探?你不是说丰来书肆和知言,以后一定会对我们造成阻碍吗?所以要我提前解决?!”
王掌柜偏头斜视这徐子野,“我兰雅居是什么地方,他丰来书肆又算什么东西!会对我们造成阻碍?”
徐子野一片茫然,但这个时候他也知道自己完全被利用了,眼珠子瞬间鼓了起来,里面布满了血丝。
“狗、东西!你说清楚!你给我说清楚!你骗了我……什么吩咐试探?你是不是利用我?你是不是故意的!啊!!!??”
王掌柜闭上眼,没理会对面的疯狗,由着他叫。
“吵什么吵!给老子安静点!”徐子野的声音很快就引来了两位狱卒,其中一个大声对着徐子野呵斥着。
“都给老子安静点,听见没。”见关着的两人没再发出噪音,那狱卒喊上身边的同伴,又往回走。
边往回走,这狱卒还边和身边的同伴说着笑,“真是狗咬狗一嘴毛。”
只是他和徐子野都没看到的是,在他转身时,同伴与王掌柜莫名对视一眼,转瞬即逝。
……
琅嬛街后的书院里,邓文通还不知道关于《梁丘传》一事已经被解决了,而且估计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知道了。
他因为挑衅滋事、打架斗殴,被书院先是关了禁闭加写检讨,又被收走了所有杂书,包括他刚买来,还没来记得看的《梁丘传》与《闺中秘事》。
现在邓文通刚从思过房内出来,望着房外的阳光,不禁流下了三分痛苦、三分喜悦、三分迷茫、一份心酸的泪水,说多了都是泪。
“严兄!!!你知道子规公子道歉了吗?知言先生有没有什么反应或者回复?”
那高高壮壮的严姓学子一愣,“什么道歉?”
“子规啊,他在自己书中污蔑他人,这种龌蹉至极的行为,必须道歉!”邓文通义愤填膺,说的唾沫飞溅,被严兄一个闪身,快速躲过。
“这个……当时你被书院先生抓回来后,我们就都被叫回来了,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只能等下个月才能下山问问了。”严兄也是叹了一番气,但是他对邓文通所说的子规公子会道歉一事,并不认可。
到底知言先生是新人,《梁丘传》也是才出来不久,也就在小范围里有些话点,被子规公子一争对,怕是以后发展更加艰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