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如果真是世界之灵,作为老头的孙子,还能有谁能够伤到他。
林岑眼神一闪,除非要伤他的就是老头!
可是救,他又能怎么救呢?
他甚至找不到老头和那孩子在哪里。
他感觉自己像是陷阱了一大团迷雾里,话里话外真真假假,谁的话似乎都不可信。
等林岑从思绪里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被祁少阳拉着走了很远了,他走得很快,迈着很大的步子,像是飞一样。
林岑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祁少阳。
他所见到的祁少阳,无论是什么时候,都是从容淡定举重若轻的,看似一头雾水小学鸡水平,实际操作起来那能是常青树毕业,特指某事上面。
他反向拉了拉祁少阳的手,“你慢点,刚吃完就跑小心胃下垂。”
祁少阳停下脚步,抿着唇脸上闪过了一丝懊恼。
“抱歉。”
“有什么好道歉的,说吧,那两人是谁?”
祁少阳低着头,像是难以启齿。
林岑故意激他:“只要不是你的什么前女友和亲儿子,我都能接受。”
祁少阳闭了闭眼,“是我父亲的情妇和在外面生的儿子。”
林岑恍然,其实在看到那小孩儿与他相似的眉眼时他就有了猜测。
“这有什么不好说的,是他们没脸又不是你没脸,多大人了还这么小孩子气,抓的我手腕都疼了。”他将手伸到祁少阳的面前,晃了晃白得像雪一样的手腕。
祁少阳眼瞎一样,心疼的摸了摸,“都红了。”
林岑嘴角抽了抽,收回手,啧啧调侃,“我倒是不知道,原来我们祁大总裁也有说谎的那一天,我还以为你是老实人呢!”
祁少阳垂眸,“我确实不认识她,姓什么叫什么全然不知道。”
林岑轻哼一声,“你就狡辩吧。”
祁少阳将林岑抱进怀里,短簇的发丝在他脸侧擦过,祁少阳在林岑耳边轻声说,“老公以后再也不说谎话了,老婆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林岑耳根忽然爆红,他呐呐开口,“那、那就原谅你好了!”
祁少阳要将林岑先送回头,回头的时候却发现这地方十分的陌生。
林岑撇嘴,“车子在后面十万八千里呢,就你这腿脚,以后要是破产了就去当竞走运动员算了,准能得奖。”
祁少阳无奈的笑,“我打电话让何润来接。”
林岑脚尖碾磨着脚下的石子,“你让他来接你就行了,我自己飞回去。”
祁少阳一想,“那我让佘助理来接我,傅州那边我等下跟何润说一下,他才是你的经纪人。”
林岑不耐烦的推他,“知道了知道了,你去路口等佘青叶吧,我回去了。”
祁少阳看着他,轻声说,“好。”
“那我走了。”
“嗯。”
……
“……你别一直看着我!”林岑猛的回过头来,怒气冲冲的走过来,两手捧住祁少阳的头给他往外一拧,“别看我!”
祁少阳闷笑一声,“注意些,等下头咔嚓一掉你就要守寡了。”
林岑:“……”
林岑手上差点没收住力道,真给他来个一百八十度大旋转。
祁少阳探头在林岑的嘴唇上轻轻碰了碰,“我不看你了,你快走吧。”
林岑迟疑,“那我走了?”
“嗯。”
这下是真走了,林岑化作一团青烟,消失在了角落里。
他却没有立马回家,而是先去了那座危楼消失的公园一趟。
夏日的天里,公园里也没几个人,有几把折扇落在公园躺椅上,不是晚上打太极的老大爷留下的,就是跳扇子舞的大妈放这儿的。
林岑没管,凝神专心致志的搜寻着花园里、草丛中、甚至是树梢之上的奇异之处。
只不过这事若当真这么容易,那小孩也不至于这么艰难的要借他人的身体来向他求救了。
一番搜寻无果,林岑转身准备离开,左耳耳根却忽然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来。
他捂住耳朵,“嗡嗡嗡”的轰鸣声在耳畔响起,他难受的蹲在了地上,却忽然听到从地底里传来的细碎响声。
也就在他听到地底声音的时候,耳根忽然不再疼了,只留下后遗症似的阵阵抽搐。
他趴下去,在滚烫得能煎鸡蛋的地面上将耳朵贴了过去。
细碎的响声是花盛开时,草摇曳时,雨打树叶时的自然之声。
那些声音汇聚在一起,透过这双能听到内心深处最真实的耳朵,留给了他一句话。
——杀了秦鹤生。
作者有话要说:八号第三更,九号的另算_(:з」∠)_